夜里过去,早上,夏侯远出了书房,竟出了府,其它几房也有人出府。
另外的几家王府皇子府,靖王府里。
“怎么会这样?”
靖王皱着眉盯着站在下首的两个侍从。
“朱禧现在怎么样?老四可是在行宫,京里离那里远,明明没有叫他们动手。”接着靖王又道,自言自语,似乎想不通。
两个侍卫站在下面,都不敢插话。
“只是派人看着,上面已经发现了,也出声警告,老四去了行宫,难道还是有人动了手,瞒了我们所有人?”靖王想了想,眯起眼:“不对,如果有人动手,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按理也不会动手了,但偏偏朱禧遇了刺,而且下落不明,这件事要问清楚,别扯到头上,这回比上回还要不好办,上次的事上面还念着这又出事,定是会想到我这头上,说来连本王都怀疑是不是本王什么时候下了命令不记得了,不然怎么可能!别人定也是这样想,先要把事情搞清楚,再打听,打听清楚具体的,其它人应该也能想到这些的,不可能动手,那么会是谁?这次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是想做什么?”
靖王眯着眼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你们去给我。”
靖王下一秒,看着下首的两个侍卫对他们道,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他说着说着又停了嘴。
“先去请先生过来,就说本王有事要问。”
片刻靖王说。
下首的两个侍卫闻言:“是,王爷。”
“嗯,下去。”
靖王挥手。
等到两个侍卫出去,他沉着眉想了下,又叫了人进来,把守在门外的另一个侍卫叫了进来:“你去。”他开口,要这个侍卫去那几位的府上。
事情要先问明白再说,还有打听事情结果经过。
靖王随后又叫了几个人进来。
一一的吩咐了,他才停下来。
等着他口中的先生。
而他的心中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些行刺朱禧的人若不是他们的人,那么会不会……他想到一个可能,这叫他脸色大变。
“来人!”
他猛的抬头,盯着外面,心中不停的在想,最好不要是他想的这样,那——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眸光黑沉,再次开口:“来人!”
声音更冷厉。
整个人也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顾不得再等了。
外面的人一听到靖王的声音忙走到门口,靖王看也不看,带着人就走。
京城外的一处庄子上。
大方简单的书房里,一个男人正拿着一封信在看。
男人慢慢看完手上的信后,沉着脸上闪过什么,似乎是阴鸷又似乎是笑,不久,哈哈大笑起来,很是愉悦。
站在他下面的随从,看他一眼又低下头。
男人笑完,又拿着信看了一会,直到又看完,他才放开手上的信,不过再次笑起来,片刻他笑完,把信放到手的一边,看着下面的随从,随从感觉到他的目光,更低下头,不过半天后,仍没有听到男人的话,随从小心的抬头。
“王爷。”
随从道。
男人也是王爷,正是——
“嗯。”
男人听了随从的话,稍睥了随从一眼。
随从不敢动。
“信上的我都看了,嗯,很好,做得很好!”男人看着随从说,大手又一次把一边的信拿了起来,又盯着它看了一遍:“前天得到消息还有点不相信,虽然说好了,可是一直没有传消息来,反而是外面到处传,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在,现在有消息了,总算是有消息,还是大好的消息。”
男人说到此一顿,笑了笑又说:“先前计划好,还以为会不那么顺利,那些人不愿意,那又如何,本王不动手不代表别人可以不动手,想盯着本王,哼,那些人真是迂腐,居然不同意,明明可以更快更好的达成,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还真以为本王会答应?不知变通!此刻朱禧下落不明,上面肯定要查,也一定会怒,上次才因为这个找了他们,这次肯定也要怀疑,不过怀疑就怀疑,又不是本王动的手,最好了朱禧真的下落不明,就算有人怀疑到本王,也没有证据!”
“等到事情办成了。”
男人说着,又一次笑:“等到事情办成了,一切都是本王的。”
“这段时间要再好好谋划谋划。”
男人一个人笑着又说低喃了会,抬头,盯着下面的随从:“你!”
“王爷。”
听到男人开口,随从忙上前两步行礼跪下。
“让人带话,可不能让朱禧跑了,跑回京了,朱禧是那人的左膀右臂,只要朱禧没了,那么就少了一半,最好再弄点——宁王还是留在那里得好,还有几个人!”男人冰冷的说,男人微胖,长得普通,气势倒是足的。
“只要他们办到,那么本王会答应他们所求,当然他们必须办到答应本王的。”
男人说。
“是,王爷。”
随从再次道。
“嗯。”
男人轻应,又想了想,还有没有要说的也一并交待了,而后让人下去办事。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好半晌,笑起来。
“太后还有皇帝不知道接下来?还有那些人。”他刚想着。
出去不久的随从回来了。
“王爷。”
随从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
男人正想着,也没在意,直接让人进来:“什么?”
“皇上还有太后让你进宫,还有,靖王派了人来说是想见你!”随从把刚在外面给下面的人交待了男人的安排后得到的消息告诉男人。
“哦?”
男人挑了一下眉。
“是。”
“那走吧。”
男人笑,起身,走出去。
不过在走了几步后,又转身回头走回去,拿起早先放在一边的信,随意的睥了两眼:“拿火来,烧了它。”他说。
随从赶紧走了出去,不久端了一盆火过来,男人轻轻的睥一眼,就把手上的信放到火上,很快的,那信就在火里烧成了灰,再也不复见,那纸灰更是落在火里,瞬间消失了踪影,男人见状,背负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