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仙剑之生死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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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狼狐之缘

一剑西来,千岩拱列,魔影纵横。问明镜非台,菩提非树,境由心起,可得分明?是魔非魔,非魔是魔,要待江湖后世评。且收拾,话英雄儿女,先叙闲情。

风雷意气峥嵘。轻拂了寒霜妩媚生。叹佳人绝代,白头未老,百年一诺,不负心盟。短锄栽花,长诗佐酒,诗酒年年总忆卿。天山上,看龙蛇笔走,墨泼南溟。

——选自梁羽生白发魔女传《沁园春》。

时光荏苒,叶落纷纷。

见暮去朝来,花开花落。云舒云卷,沧海桑田。燕子去了又归,携了花叶春泥做巢。待细细数来之时,一次一次,已有十八次。

十八年,弹指一挥间。

冰麟岛中,一个脏乱的野人在平原中玩耍着。平原说大不算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约莫一个知州大小。四周土地平旷,有冰花三三两两分布在四周,而冰花的四周,又有透明的蝴蝶三三两两地环绕这,好似广寒宫中的玉桂一般颜色,晶莹剔透,支离破碎。

天空中尽数放晴了,但风却依旧不止,有时只听得呼——地这样子刮一下,便数天不停。

有道是,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此地虽不是繁华似锦的临安城,但也热闹非凡。

远远的,一只白色的狐狸看到狼群聚集在一起,大声喧哗着,逗乐着。似是在举办什么样子的活动一般。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低下头,沉默不语。或许,有人已经看到,她的脸颊已变得绯红色,仿佛有一团火,烧着她的灵魂。

她还记得刚出门之时,母亲的嘱咐:“”最近据说狼族有抬头的趋势,在外面可小心着点,别碰到了雪狼,听得麽?‘’

她嗯了一声,急急忙忙跑出了屋子。

她把自己打扮地像新娘子一样,毛发认认真真地梳理了好一番,眼睛一眨一眨的,尽显娇柔,妩媚动人。

大约是什么时候了,她遇见了一个狼族的少年,只那一次,足以令她终身难忘。

……………………

那年大雪纷飞,飞过的地方,寸草不生。

那年天气格外地寒冷,整个冰麟岛死气沉沉。每个家庭都是那样,食不果腹。她的母亲,父亲都出了门,寻找食物,入夜了,也不见归来。

看着门外愈来愈黑的天空,她在家中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有时似是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出去望了望,望到的却总是,除了风就是雪。

那时她还只有十岁,是一只小狐狸。

她不知怎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家中的食物已吃了个精光,她在睡梦中也是饥肠辘辘。她的胃发出一声轻微的呼噜。

忽听得门外有声音,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高兴地出门,迎接道:“”爹爹,娘亲,你们回来了?‘’

她穿了一件雪白色的衣裙,裙摆直垂到脚边,脚上的丝履,也是白色的。她出门时步伐甚是轻快,仿佛踩着一只小麻雀一般,发出哒哒哒的轻响。

出了门,看到眼前的东西,却令她透彻身心的打了一个寒战。

那是一只北极熊,硕大无比。

它张着血盆大口,呼出一口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

北极熊仿佛不屑一顾于她,对着她只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再不去看她。

而白熊看了看身后再也没有其他狐狸时,脸上很是失落。

终于,那只北极熊缓缓走回她的身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身体,贪婪的目光从眼睛中映射出来,道:“应该很好吃吧。‘’又问“你的娘亲呢?‘’

小狐狸不语,她战战兢兢地后退了一步。

北极熊没有理会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小狐狸,你可知道你马上就变成我的晚饭了?‘’北极熊忽然扭过头问她。

小狐狸看着他,虽心中害怕,也不说出来,她的目光是坚毅的。

“我……我知道。‘’小狐狸有些害怕,战战兢兢地回应道。

“”好呢,那么,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尊重,也为了表示你对我的尊重,‘’北极熊像是在说绕口令一般,道:‘’我允许你把眼睛闭上,也请你同意闭上眼睛。‘’

小狐狸依然如此望着北极熊,目光坚毅。

却哪知北极熊已是接连几顿没有食一点东西,正好饿极,他双眼一红,突然发难,伸手一拍,巨大的熊掌拍向小狐狸的右脸。

小狐狸一个躲闪不及,便向那断了线的风筝,身不由己地向后飞去,撞在高大结实的冰墙上,砰地一声,已然摔在地上。

她昏迷过去,人事不醒。隐隐约约,她看到北极熊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她无力地躺在地上,头发已经披散开来,双腿一下一下,不停地蹬着地面,想支撑起来,却是无论两只小脚如何用力地蹬,身子也起不来了。

就是在这时吧,小狐狸远远地望着那群狼,又回忆起来。

就是在这时吧,那只狼出现了。

她的眼睛中出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少年看到北极熊又要将掌伸起来,再次拍向小狐狸时,一只钢爪从十步外被掷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看着那巨大的熊掌即将要拍了过来,听得啪!一声,北极熊的手掌虎口一阵剧痛,向后翻滚了一圈,站在地上不动了。

少年趁机一跃而起,落在小狐狸面前的雪地中,嘴角上扬,笑了笑负手而立。

“正好,还可以吃两顿。‘’北极熊本是有些生气,此时又欢喜起来,缓缓道:“先吃那只小狐狸再吃那只狼呢?还是先吃狼再吃狐狸?‘

他思考片刻,道:‘’先吃狐狸吧,皮肉甚是鲜嫩哩,味道一定不错。‘’

北极熊又缓缓走了过来,欢喜的神色消失不见,他的眼睛如此具有杀气,步伐如此稳健,听得通!通!通!一声声,仿佛大地都被它的脚掌剁地崩塌。

山崩地裂。

“大哥!”北极熊愈来愈近,那少年向小狐狸面前一挡,这么叫喊了一句。

“大哥,你可认得我么?‘’少年先是眼珠不停地转,又暗自笑了笑。

小狐狸看到那少年与白熊这么熟,心中一喜,原来这少年与那头笨熊认识,也罢,看能不能看在少年的面子上放过我哩。

“你是哪个?怎的?知道逃不掉了,便服了软么?没用的,服了软?可以,不被吃?不行!‘’白熊此刻有些迷茫,他虽知道这少年有什么诡计,却又实在猜不透是到底什么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