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那些年一起疯狂过的程序员
34631100000010

第10章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每天的称呼都会变。

铭哥哥。

亲爱的。

猪宝宝。

小猪猪。

铭铭。

不知道是应该甜蜜,还是应该为这种甜蜜的虚幻而感到忧伤呢。

在又一次不回短信也不接电话的情况出现的时候,一颗心像五代十国的中国版图一样,破碎成好多块。也会气鼓鼓地说着“可我打算一辈子不和你说话了,你同意的吧”,却在听到你的声音时,一切消失于无踪。

好多次这样觉得,我是不是像你手中的风筝一样,觉得要飞远了就扯一扯手中的线呢。——2007春.elber

就这样,我有了两个干妹妹。

按照操作系统的多任务理论,我现在主要就开了两个线程,蒋小涵这个线程优先级较高,而小月这个线程优先级较低,这个任务经常执行到一半因为蒋小涵那边来了个中断,而强行退出。然而我经常感觉我在蒋小涵那里的优先级不是对等的那么高的,比如又一次不回短信不接电话的情况出现的时候,我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于是我试图去调低蒋小涵线程的优先级,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可我打算一辈子不和你说话了,你同意的吧”,却在听到小涵打来电话若无其事甜甜的声音时,彻底放弃这种试图。我想,这样下去,我这个操作系统迟早要崩溃。

以上,非程序员不理解的话请忽略。

哥哥妹妹,这种幼稚的游戏让我很无奈,小辉说:“人民公仆们都玩干女儿,你还在小孩过家家一样玩干妹妹。”

我皱眉道:“你的说法怎么听怎么别扭,对了,你们项目怎么样了?”

“别提了,现在天天忙着开会,华为公司的会议室非常紧张,牛逼的兄弟为了抢到会议室直接前天晚上就睡在会议室。”

刚刚过完年,我在公司项目管理系统里的状态居然还是unassigned,也就是什么任务都没有。

正好我此时的状态,也无心工作,我想写一篇文章来阐释此刻的心情,对小涵表明心迹。

于是,我在电脑上打开了两个文档,一个文档是工作日志,PL路过的时候我就快速地按下ALT+TAB切换到工作日志的界面。另一个文档用来偷偷地写这篇写给小涵的文章:

————

在我的生命里,青春是一朵绽放在幽谷深处的小花,无人欣赏却也盛开无比灿烂过,梦想没有实现却也在幻想中无比辉煌过。

而世故惊俦,年华飞逝,彼时的愣头小子,脸上亦有了些许风霜。夕阳下只剩负手卓立的背影和空负天下的眼神,当年的豪情早已随往事烟消云散,青山绿水间毁尸灭迹。家乡的故人早已零落,我开始写日记来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生活用来扯淡,思想用来吹牛,似乎寂寞这种东西,一与人分享便可减轻不少。

然后有一天,一位姑娘说了,她盘里的两个水果我可以吃,我小心翼翼地开始挑选的时候,她说一个不是我的,另一个也不是我的,唉,从那一刻起,俺彻底无语了。若不入这园林,怎知春色如许。若不认识此女孩,怎知女人狡猾如许。此女子不辨红绿,令正欲过马路的我哑然失笑,暗忖“色空”二字倒是让这晚辈先悟到了,心中倒不免有几分惜才之意。

吟风弄月伤春悲秋本非剑客专长,然而认识此女孩之后我口中星星月亮甜言蜜语不绝于耳,本来打算重出江湖的我,暗叹时不利兮骓不逝,心中信念咣铛坠地。豪情与柔情这对兄弟似乎台湾与祖国大陆迟迟走不到一块,剑客心中一有柔情剑法就必有破绽,每次姑娘一唱催眠曲我心里便荡起一圈圈涟漪,破碎地不知所以,剑法出现无数破绽。豪情仿佛2月15号的玫瑰花价,退却地飞快。

不被柔情淹没的方法无非如果哪天皇历上写着宜杀戮忌仁慈,就一个人去体育场小场溜达一圈,偶尔兽性大发狂进十几球,然后有老头子就会注意到你过来拍拍你说踢得不错,你只管向前跑我长传很准之类的。出于对老者的尊重我做出一副虔诚的聆听者模样,心里面想说真的论足球你真的没啥好教我的。小时候总是于灯火辉煌的街头用一种苍老的声音低声吟诵:“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俨然忧国忧民的室外高人,只可惜一直没有期盼中的老者出现让我去打一壶酒回来教我绝世武功什么的。长大后渐渐明白高手都是不主动和你搭讪的。

后青春时代,豪情已经像青藏高原的氧气稀薄得不能再稀薄。

会一直温柔下去。

如果有个男人说会对你如今天这般一直温柔下去。

那是骗你的。

温柔是溶质,被岁月这溶剂慢慢稀释,只是溶液变稀了,溶质不见得有丝毫减少。

————

小涵看过之后表示文采很好,但是看不太明白。我说,其实我也不太懂想要表达什么,”温柔是溶质,被岁月这溶剂慢慢稀释,只是溶液变稀了,溶质不见得有丝毫减少。“大概的意思就是,我的感情应该是厚积而薄发的,而不是像有些男孩,一上来猛烈,却无法持久。

炫目的灯火,欢笑的人群,笑靥如花的小涵,以及陆续从天上飞过去的孔明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灯会。

身旁的女生好像特别开心似的,挽着我的胳膊,不停地打量头顶上的星星点点。

“遗憾的是没有星星啊。”我低头看向她。

“是啊是啊。”

“想不想看到星星啊?”

“想啊。”

“那我打你一拳就行了。”

“呵呵呵......”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此时此刻,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