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见白慈欲站起来,夏殷泽连忙从地上立了起来,小心地扶着白慈的手腕。只是一个细心的动作,却说明了他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坐于软榻上,白慈望着儿子,她知道儿子有事与自己说,便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扶上夏殷泽的俊脸道:“泽儿,你瘦了?”
握着母后的手,夏殷泽深吸一口气,然后跪在白慈面前道:“母后,儿臣已经下了旨遣散后宫的嫔妃,秀女,儿臣是来请罪的!”
“什么?”白慈三年前就不参与朝政之事,平常就念念经,诵诵佛,对外面的事情她并不关心。本是拥着一颗很淡泊心态的她闻言,也不禁大声惊呼出声。
瞪着大眼望着夏殷泽,白慈俨然还是不敢相信刚刚的所闻,泽儿做事很有分寸,怎么可能会做出遣散后宫嫔妃之事?
“儿臣没有骗您,她回来了,而且她并不是男儿身。她的回来让儿臣死去的心开始复活,开始跳动。但是她对儿臣却感到不安,而不敢认儿臣,儿臣……”
夏殷泽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儿臣的风流更让她不能接受,母后,我……真的……不能再失去她。儿臣深知遣散后宫会造成的影响会有多么严重,可是儿臣只能一搏。儿臣不想让她有任何想要离开我的念头,只要想到她会离开,儿臣的心便会如人用刀在一刀一刀划开,那种痛让儿臣痛不欲生。”
他也与常人一样,只有在父母面前才敢显露出自己的脆弱。夏殷泽紧紧揪着自己的胸口,仿佛现在就有人,在一刀一刀截开他的心脏,那痛苦扭曲的脸膛让白慈看得一阵心疼。可是他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如此不对这个国家负责。
“原本,母后还以你为傲,你父皇所不能做到的,在你这里都全全实现。国家上上下下,俨有一副国泰民安之像,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女子,为了那点儿女情长之事,便不顾及国家的安危……”白慈气得说不上话,直抚着胸口,想让那的怒气能稍稍缓和一些。
“对不起,儿臣不孝!”夏殷泽低垂着头。为了她,他可以不孝,可以当一个被臣民唾弃的君主,他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他明知这是一条错得彻底的不归路,他却愿意为她去承担这一切,就如她之前愿意为自己承担一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