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斐抬眼看陌芳华，眼中的冷漠渐渐幻化为轻嘲，阳光透过单薄的窗纸洒入屋内，将慕斐的身影镶上了极淡的金边。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怎么你以前从来没表示出来过呢？总是温柔又羞涩，像个弱女子般楚楚可怜。哦，我知道了，是因为你知道我不喜欢泼妇，所以才勉为其难扮作你不擅长的淑女模样，以便更快达到目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又像个泼妇一样与我纠缠呢。你以为事已至此，还能改变什么吗？”
陌芳华咬住嘴唇，她听出了慕斐口中的羞辱之意，尽管心痛，她却绝不打算放弃。
“这么说，你一定要和慕容无双成亲了？”
“不一定，”慕斐挑眉，嘴角挑起一个温雅绝代的浅笑，“看心情吧。”
陌芳华面色一沉：“好，慕斐！记住你自己的话。”
她推开慕斐，打开门径直朝外走去，慕斐愣了愣，跟着芳华走出房间。
不远处是弯弯的石桥，但芳华并没有走上石桥，而是快步走向池边，抽出腰间丝带往脚踝上一绑，飞快地打了个死结。
池水碧绿，倒映出芳华娇美的容颜，她挺直脊背，回过头看着慕斐。
冰冷的眼神，决绝如六月雪。
“你做什么？”
慕斐隐约猜到了芳华的意图。
但他并不相信她是认真的，他更不想妥协于她的威胁。
“既然你说事情无法挽回，我就死在你面前，就算不能得到你的感情，我也要你一辈子愧疚！”
陌芳华没有一丝谈条件做交易的意思，说完这句话，她连等待慕斐回答的机会都不留，径直扎入池水中。
慕斐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想要冲过去，脚下动了动，却终究还是停在原地了。
他不能去救她，他不能给她希望，不能输了这场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