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沉到了低,只是拿脸对着他,说:“你打吧,我打了你的女人,你打我也是应该的。”
鹤轩扬着的手停顿在半空,一直没有打下,阿米低泣了半晌,见鹤轩迟迟不动手,凑上来说:“鹤轩,你别打小忆,她不是故意要打我的,她……算了吧……”
阿米说着就去拉鹤轩的手,把他拉到沙发硬按着他坐下,眼里已赫然披了一面的泪也未觉,我语气凉凉:“不打了吗?不打了我上去了。”
两人看着我,不说话。
我慌乱的的揩掉脸上的泪水,有一滴滴进嘴里,那样咸那样苦涩,连连点头,说:“既然不打了,那我就上去了,我要休息了,你们慢聊。”
说着,我仓皇的揩掉泪水,几乎逃也似的上了楼。
我恍惚的拿睡衣,走进浴室里,挤牙膏刷牙,洗脸,擦脸,放水洗澡,很热的水。
滚烫的水打在皮肤上,皮肤烫的绯红,心里却刺骨寒凉!不应该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错的?我拍拍自己的脸,不难受,我不难受。
我忽然发现自己以往的自信都是嚣张的高傲,卑微的可笑!
手指在隐隐发抖,看着巨大的落地镜里面色惨白如鬼的自己,仓皇的痛哭起来。
水珠打在身上,生生的疼。这疼慢慢蔓延到心里,刀剐似的。
哭了半晌才撑起疲累的身子,被热水灼红的皮肤泛着微光,仍然那么美丽。我不能难过,不能因为这样一个阴谋,小小的,小的不能再小的阴谋而打倒。
我笑,笑的无懈可击,笑的空洞无力却完美。
鹤轩说过,微笑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对,我要笑。
我擦干身子,找睡衣,却发现睡衣躺在水池边滴水,恍惚中我竟然将睡衣放在这里,浴巾,浴巾呢?
四处寻找不得,我只得放弃,窗户没开,窗帘是拉的,对,就这样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