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天干什么去了?”提香亲王端坐马上,厉声问道。
“父亲大人,办些私事而已。”方雨站在中央,低头说道。
“私事,私事用得着天天晚上泡在风月场所里吗?!”提香愤怒挥舞一下鞭子,抽着空气,就当是抽在儿子身上了。
“那都是应酬,我可没有乱来。
“儿子,不是我说你,你说家里两位姑娘都在,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办事我不反对,可总该有个交代吧?”提香瞪着方雨,语重心长道,“你已经十八岁了,要有自己的家了,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我嫁人吗!方雨怨妇一般站着,也不争辩,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实话告诉我,月牙儿和海伦就究竟中意哪一个?”
“父亲大人,孩儿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不行,必须考虑!”
“父亲大人,这两个女孩都很可爱,可孩儿和他们也才认识几个月而已,现在考虑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提香点点头道:“这个我也知道,其实为父觉得海伦小姐不错,对你体贴,有规矩,她对你的情谊全府上下都能看得出来,为父希望你能多用点心。”
“知道了!”
“对了,你和梅黛儿的事也该有个了结,她毕竟是索尔的未婚妻,呃,现在是寡妇了。这样吧,我听说她病了,你去看看,顺便把话都讲明,以后就不要有来往了!”
“梅黛儿病了?!”
“儿子,你看,我还是比较开明的,去看看她吧,记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提香头疼挥挥手,将傻儿子轰走。
梅黛儿病了?方雨心里十分内疚,这些天他一直躲着梅黛儿,他希望梅黛儿能嫁个好人家而不是跟着自己,这样对他,对死去的丁烈就都有了交代。
先去看看再说吧,实在不行,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梅黛儿带到西北再说!
“驾!”方雨轻喝一声,挥舞缰绳,向梅黛儿家跑去。
梅黛儿的父亲是个没落贵族,几十年前来到京城,担任宫廷采办,便将家安在城西外围。
宅子门口有两只斑驳的石貔貅,有一只尾巴断了,是丁烈小时候掰断的。
方雨心中有些惆怅,在貔貅前站了一会,便登上台阶叫门。
得知来人是丁烈伯爵,门子不敢怠慢,急忙将方雨引进客厅。过得片刻,梅黛儿的父亲才匆忙赶来,见着丁烈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伯父您好,听说梅黛儿病了,我来看看她。”方雨急忙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