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音没想到当年的案子还有这么复杂的内幕,顿时沉吟不语,脸上也微微变色。
泰伊普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本已浑浊的眼睛忽然变得炯炯有神:“不过,就我看来,西娜公主她们深居简出,生活优越,不会也没有机会进行异教崇拜。你觉得她们会不会是被诬陷的吗?”
“啊,是的,我觉得她们肯定是被诬陷的。”
徐初音如梦方醒,慌忙应声,忽然发现泰伊普正从眼睛下方目不转睛地偷看着她胸前的坠子。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握住了坠子:难道西娜公主的邪教崇拜也和这个坠子有关?
是啊!不管这个坠子的主人和西娜公主是什么关系,一定是她非常重要的人,否则她不会送他这种信物。为了保护重要的人,借助邪教之神的力量往坠子上施咒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难道她要面对的不仅是神秘的古埃及巫术,还有早已在现代泯灭的古代邪术……慢着!这么说诅咒已经产生并生效了?难道她真的来迟一步?
一想到这里徐初音又想要晕倒,紧咬着牙关让自己保持冷静。也许事情不像她想得那么糟,也许诅咒就像苗疆的蛊毒一样能施也能解,也许诅咒的生效还需要某个条件——传说中让泰坦尼克号沉默古埃及石棺上的诅咒不就是以“有人冒犯”为条件的吗?
也许这个条件还没有产生,也许她可以阻止这个条件产生……不管怎么说,只要一丝希望,哪怕她在自欺欺人,她都要坚持下去!
也许是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的了,泰伊普不再说话了,依旧像捆枯草一样躺在监狱的角落。
徐初音则背对着狱卒和狱友的视线,以袍襟为掩护,仔细观察着那枚黄金坠子。听说它可能与异教崇拜有关的时候她对它观察得加倍仔细,结果一看就看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