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终于来了!我亲爱的主人!”
多蕊竟然扑倒在徐初音的脚底下,吻起她的鞋子来。徐初音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这么说她扮演的是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她对他一无所知,还能糊弄多久?如果真相暴露了,她会不会下场难堪啊?
“您怎么逃出来的?”
多蕊站起来后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徐初音顿时懵了:听她的口气,似乎坠子的主人也身陷囹圄。糟了,她根本不知道他被关在什么地方,或是被什么人关着,这个谎话该怎么圆?
然而徐初音在古埃及这么多天并不是白混的,她眼珠一转就有了点子:“这是个很漫长的故事,而且其中有很多事情只能跟公主说,因为关系到非常重要的人……时间紧迫,请你立即带我去见公主好吗?”
“啊!好!”作下人最需要知道的,就是什么事能问什么事不能问。多蕊很会作下人,这个道理当然懂得。
多蕊立即给徐初音穿上一袭黑色的斗篷,自己则用一方蜜色的头纱把头脸都裹住了,带着她从后门溜了出去。多蕊带着徐初音尽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转眼就走到了荒郊野外。
徐初音心怀鬼胎,害怕她识破了自己,打算把她带到没人的地方杀掉,正打算出言试探她,却猛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座庄园。
这个庄园看起来和普通民居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门口守了一群士兵。他们席地而坐,喝酒赌博——古埃及用的赌具是一种用的后足制成的四面大小不同的骨具,属于骰子的原始形态。胜负的规则和骰子差不多,就是以切面的大小分胜负。
多蕊和徐初音弯着腰,以灌木丛为掩护绕到了角门——角门就是杂役出入和运垃圾出来倒的门,这里也有一个士兵守着。
多蕊从灌木丛里站起来,满脸是笑地朝他走过去。士兵见多蕊来了也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两人一见面就勾肩搭背,说得都是些调笑的话。
不一会儿两人就结伴朝不远处一处高大的灌木丛走去,多蕊悄悄地回过头来,朝徐初音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