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告我的是你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从愤懑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徐初音惊骇地发现自己已经响亮地喊出了这句话。
糟了!她不应该说出来的。她应该还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动声色地审视他或是找机会逃跑。现在她暴露了自己的发现,那斯鲁一定会警觉,甚至会立即对她撕破脸!
那斯鲁脸色大变,立即朝她冲了过来。徐初音想都没想就从床头捞起个瓦罐朝他砸过去。她现在已经出离惊恐,满心只有惊悸的麻木,再加上身体衰弱,乍一用力就像身体里空了一样,非常的难受。
那斯鲁侧头避开了瓦罐,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徐初音歇斯底里地大叫,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一样在床上扑腾。忽然感到一股血腥味从喉底直窜上来,转眼就把她的眼前冲得漆黑一片。
她像个浸了水的泥人一样瘫软下来,只能一口接一口地抽气。
“你不要激动……你听着……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当初只是怀疑你是法老的探子,所以才通过假举报试探一下……如果你是法老的探子,那么法老就……”
“你可知道你这样可能使整个商队的人都枉送性命啊!?当权者在处理政治案件的时候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我的伙伴们他们只是些商人,又不是埃及的国民,只能算是‘旅居底比斯的贱民’!他们的性命对法老来说完完全全是草芥!法老完全可能为了保险随手就把他们杀了!”
徐初音剧烈地穿着,讲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喉头拧出的苦血。
“这我没想到……对不起……”那斯鲁凝视着喘个不停的徐初音,眼里里又透出了怜悯。此时他的怜悯已不带丝毫伪装,浓浓的就像一杯苦茶。
“你怎么会以为我是法老的探子……啊!”
徐初音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眼里立即爆出了火花:“你怀疑我是法老的探子?这么说法老是你的敌人?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坠子?天哪!你果真是西娜公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