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容貌,他的动作和神态也都比较阴柔,衣服的颜色也比较鲜亮,耳朵、脖子、手腕、手指,甚至脚踝上无一不戴满了首饰。他每走一步,身上的首饰就会叮当作响。
他走到另一张桌子边,拿起堆在上面的木头,用一把青铜小刀专心致志地雕刻起来,转眼就雕出了一朵美丽的木花,描上颜色之后简直栩栩如生。
没想到他不仅会理头和修脚,还是个雕刻家。他把做好的木花轻轻地放到一边,又拿起了另一根木头。就在这时响起了脚步声,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普瑞拉的身后。
“赫!”徐初音抽了口冷气。这口冷气从她的喉咙一直冲到她的脚底心!来的这个人竟然是法老赫提丝!
徐初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呼吸都几乎要停止了。想到他正在发动全国的力量寻找她,徐初音感到一种莫名的悸动。但今天他显然不是来找她的。他没有带随从,甚至用披风挡住身上显贵的装束,一看就是来找人密谈的。
普瑞拉果然不简单!
“偷偷进入一个下人的房间可不像一个法老的作为啊。”普瑞拉已经发现了赫提丝的存在,嘴角微微勾起,看起来既高傲又冷艳。
“你还是一样嚣张啊,”难得的是,赫提丝并没有发怒,只是冷笑了一声:“你敢对一国之君这么无礼,到底仗了谁的势?”
“我只是一个低贱的修脚理头的下人,您说我能仗谁的势呢?只能说您的您的父亲自己对我多有礼遇罢了。”普瑞拉冷笑着转过头来,一弯侧脸就像冰封的月亮一样冷艳。
“哼,”赫提丝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缩。刚才他说普瑞拉“仗了谁的势”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特指某事。普瑞拉却提起了某件他不想提起的事情。
他哈哈一笑,把胳膊抱在胸前,倚靠在柱子上,索性不再说废话:“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告诉你什么?”普瑞拉不以为然地笑着,转过头看似随意地朝木头上刻下去。他原本灵巧的手此时竟变得非常笨拙,一下就使岔了劲,差点就割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