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音偷看着他,脸上是苍白的苦笑。不用说,她也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她刚才因负罪感作祟,尽把自己往深渊推,现在真到了深渊边上,却又不想死了。
何止是不想死,而是怕死怕得灵魂都在颤栗。她死死地盯着赫提斯腰间的剑,脑经像被抽了一鞭的陀螺一样飞快地转动,拼命想再给自己找出一条生路:
天哪!他说不定马上就要拿刀劈我了!我绝不能现在死!无论如何也得骗他缓一缓!即使明天死也好过今天死……
可是怎样才能让他缓一缓呢?看来只有向他坦诚我就是出现在他床边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他要找我做什么,至少不会立即杀我!
可是我现在这幅鬼样子,怎样才能让他相信呢!?先让他知道我是女人?可是怎样才能让他立即相信呢?难道要脱衣服给他看?
徐初音这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赫提斯却已经把剑拔了出来。
他故意用指尖轻触着吹毛能断的剑锋,斜睨着徐初音,自言自语般冷笑着说:“历来对于你这种人,要么就是一剑杀了,”说着猛地扬起了剑,剑锋迎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闪出了好大一片亮光。
徐初音觉得那亮光直劈到自己的脸上,感觉竟像已经被剑劈了一样,一时间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心里只剩下了一片寒冷的麻木。
没想到赫提斯又把剑放了下来,冷笑着接了一句:“要么收为己用。”说着弯下腰盯着徐初音那早已面无人色的脸,深不可测地笑着说:“你以后就在我身边作侍从吧!”
“呃?”徐初音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只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进入了濒死状态,有了死前幻觉。但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也是错愕异常,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陛……陛下……您怎么可以让这种……这种人……”第一个提出异议的人便是伊普尔。他因惊骇过度而说不出话,只是涨红着脸朝徐初音指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