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把自己胸前的衣服再拉得松一点,不让自己的胸部凸出来。她这样做的时候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连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赫提丝叫她等到第二天再开始侍从的工作。没想到她没等到第二天就趴下了。
说起来这些天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经受了巨大的考验,别说一个年轻女孩儿,即使是个壮汉都经受不住。
之前可能是因为一直紧张着,来不及病也不能病,她才坚持到了现在。现在她猛地放松了下来,身体里的问题也猛地爆发了出来。
她晚饭后就开始全身发热,接着又全身发冷,最后干脆躺在床上说起了胡话——糟了,她病倒了。
刚刚发现自己病倒时徐初音非常惊慌——她害怕赫提丝会随手把她给处理了。
还好赫提丝对她的病倒并没有怎么反感——可能是因为不需要他亲自过问什么,还找了医生来给她的治病。
然而古埃及的医生再怎么厉害都无法和二十一世纪的医生相提并论,再加上徐初音的身体素质和古埃及人有很大的不同,结果这些医生不管怎么鼓捣都治不好她的病。
可怜徐初音因怕人发现她的女儿身,不管多么痛苦都要装做“没什么大碍”,不让别人过多照顾她。病情沉重,又没人照顾,还要殚精竭虑地提防身边的人,徐初音很快便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这天晚上她在寝室里躺着,忽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想挣扎起来求救,忽然发现自己全身已经动弹不得,而且眼也睁不开,声音也发不出,就像死了一样——她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徐初音僵硬地躺在床上,一股股的泪水从眼角直流出来。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没用,什么都没做就要死了。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家人这下彻底没救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怎么短暂这么悲苦,她连人生真正是什么滋味都还没尝到的呢,就要黯然地和生命说“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