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多摔倒之后立即跃起,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匕首——他手里的长剑已经在跳船时失落了。见徐初音跑近,立即朝她捅了过去。
“哎呀!是我!是我!”徐初音赶紧闪开,手忙脚乱地在脸上抹了几把,把脸朝他伸了一伸。
柯多看清是徐初音,手中的匕首立即掉了下来。
他朝前冲了一步,双手伸开竟有拥抱她的意思,却在半途刹住了,站直身子冷冷地问:“你在皇家的船上干什么?你为什么穿着宫廷侍者的衣服?”
“一言难尽啊……”徐初音苦笑着说,看着柯多满脸提防的样子,心里忽然感到一阵刺痛。
“你怎么还质问我?我该质问你才对!”徐初音没好气地说:“我当宫廷侍者怎么了?好歹还是正经职业诶!你加入了匪帮,还妄图行刺皇室,怎么看都是你更需要解释吧!”
“我们不是匪帮!”柯多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接着却又变得雪白,懊恼地低下头来,一句话也说不出。
“的确不是匪帮,”徐初音冷笑着说,“我还没听说过那个匪帮敢行刺法老呢。你到底加入了什么组织?反政府军?还是外国特务部队?你还真了不得啊!”
“我……我也不知道!”柯多抬起头来,满脸委屈和悲愤,眼里似乎要滴出血来:“你以为我想加入他们?我也是逼不得已!”
“啊!对不起!”看到他这幅样子,徐初音的心被揪痛了。她后悔刚才说话太重,慌忙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别着急……慢慢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
徐初音拉着柯多在一处山石后坐了。他们都是满身泥水,在黑夜里冻得直打哆嗦,为了取暖又升起了一堆火。
火很快就把湿透的衣服烤温了,徐初音隐隐感到衣服腠理之间有热气在悄悄蒸腾。柯多一动不动地坐着,脸在跳动的火光的映照下就像一个缥缈的幻影。
“你现在可以说了……在我们分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初音小心翼翼地问他,声音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