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徐初音已经强悍到能让以前的自己感到害怕了。
天快亮的时候徐初音又听到了一些异响。这个声音很沉很宽,不像是老鼠发出来的,倒像是人的脚步声。徐初音猛地从梦中惊醒,缩到地下室角落的杂物后仔细听。
是人的脚步声……有什么人正在地下室上面走动……正慢慢接近地下室的门……
徐初音打了个冷战,从地下拣了几块碎石子。正在这时地下室的门开了。外面的光线像灰白色的烟雾一样流了进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出现了。
那个人身上受了好几处刀伤,每走一步都会有鲜血从身上滴下来。他挣扎着坐到地下室的中央,撕下衣襟给自己裹伤,一边裹伤一边剧烈地咳嗽。一听他的声音徐初音的耳朵就竖了起来,心也迅速地沉了下去:糟了。这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个人竟然是托弥斯!
托弥斯包好了伤口之后就按着胸口喘气。他是正对着门坐着的,徐初音不管从哪个方向逃都会被他发现,只有等他晕倒后徐初音才能逃跑。于是徐初音就眼巴巴地盼着他晕倒,没想到他就是不晕,还紧紧抓着剑柄,一副还有余力战斗的样子。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徐初音的肚子越来越饿——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没吃过东西。她用力咽了口唾沫,妄图通过幻想来缓饥饿,冷不防肚子响亮地叫了一声。
“什么人?”托弥斯立即朝角落看了过来。徐初音猝不及防,索性横下心冲了出来,把手里的石子一齐朝托弥斯打了过去。托弥斯一面躲闪,一面用力把剑超徐初音掷了过去。徐初音奋力一闪躲过了剑锋,还没来及狂喜就感到脚踝上一阵剧疼,接着“嗵”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糟了。她把脚崴了,而且还崴得颇重。
托弥斯奋力站起,想拿回长剑,没想到刚一用力就剧咳不止,只能无奈地坐回地上。徐初音赶紧用脚尖把剑踢到了两人都拿不到的地方,结果触动了伤处,脚踝肿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