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晚上也能够玩飞刀吗?”法老微笑着问徐初音。
他的笑容高贵冰冷,涂着蓝黑眼线的眼睛亮得像两颗异星。
笑容虽然冰冷,但更衬得他的面目俊美无双。他的皮肤和美妮丝一样也带点古铜色,肤质细腻紧绷,看起来颇为清爽而有男子气。
脸颊和五官都像精心雕琢出的艺术品,没有一丝缺憾,也没有一丝细纹,在月亮下似乎要发出光来。他的笑容更像是一朵金色的莲花在幽蓝的弯月上绽放。
如果现在是风花雪月的氛围,徐初音也许会为他的风采而沉醉。但现在暗流涌动、危机莫测,徐初音顶多是三分陶醉,七分警醒。
“是的,陛下,”徐初音赔了十二分的小心,“今天晚上月光很亮。”
“那好,”
法老朝练武场上看了几眼,忽然转头,指了指王宫房顶的鸟窝:“你就拿那只鸟作靶子吧。不会动的靶子太没趣了。”
徐初音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忽然感到一阵鼻酸。
那只鸟把窝建在屋顶的隐密处,正低着头为翅膀下的小鸟啄着羽毛。
在黑蓝的天空和宽大的屋顶的映衬下,这个鸟窝是那么的渺小,窝里的鸟儿是那么的惶恐和无助。
徐初音想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家人,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陛下,请原谅我的无能,”
徐初音为了不让法老看来她眼中的星星泪光,深深地低着头:“我从小就怕见血,从来不敢拿活的东西当靶子。”
“那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法老笑得很开心,忽然绷起脸来,脸上的笑意消逝得比风吹云散还要快:“可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在骗我?”
徐初音的脖子顿时僵硬了。
法老盯着她看了看,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是不是活物当靶子,你就能百发百中了?”
转身从一个士兵脖子上扯下一跟项链,扔到练武场上最远的一个草人身上——这个草人离他少说也有五百步,他竟然一扔即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