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她的人竟然是侍卫队长伊普尔。
“你……”徐初音还没来及质问他,就被他一把从地上拖了起来。
“小子!你别得意!”
伊普尔凶神恶煞地盯着她的眼睛,那模样简直要把她吞下去:“你这是只是走运!别以为你能骗过法老的眼睛!如果你敢有什么阴谋,法老会在你的身上涂上兽血,放到沙漠里让秃鹰啄食你的肉!”
说罢一把把徐初音推倒在地上,扬长而去了。
徐初音跌得好不疼痛,坐在地下呆呆地看着他离去,怀疑他是不是吃错了药。
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叫“骗过法老的眼睛”?
什么叫“敢有什么阴谋”?
我做什么了?我能有什么阴谋?
难道今天法老叫我去是为了试探我什么?
徐初音正在心里为自己鸣着不平,忽然如遭雷击般呆住了。
她明白了。她今天真真正正到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能从鬼门关退回来,不是靠她的飞刀技术,而是靠她一时的善心!
也许她第一次表演飞镖的时候法老就感到了威胁。
如果她的飞刀不是射向那熟牛头,而是射向法老的话,恐怕也是百发百中,而且难以防备。
之后又听到她在拼命地讨好贵妇人们,更加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于是便把她召来试探——不,现在仔细想来根本不是什么试探,法老把她弄到练武场,大概就是想直接杀了她,叫她射鸟窝只是想找碴。
如果她射了,他大概会给她安上残忍冷血的罪名,立即把她宰了。
后来听说她不敢射活物才觉得可以留她一条性命,至于后面叫她射那坠子恐怕只是无关的余兴节目了——即使是余兴节目,也一样拿她的生命作赌注。
一想到这里,徐初音一刻都不敢在王宫里耽搁,捡好黄金飞也似地逃出了宫。
没想到这法老长得这么俊美,行事却这么厉害。
不过,徐初音又下意识地朝宫殿看了一眼:即便她有很扎眼的飞刀技术,对法老来说,这件事也未免太小了。
他身为法老,竟然亲自过问甄别这种小事,一定是个英明的君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