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瑞拉把中指竖到唇边,作了个“嘘”的手势,“你最好不要太大声哦。现在的赫鲁顿如果发现自己家里有可疑人物,绝对是杀无赦的哦。如果发现你是法老的小妾,恐怕更是杀无赦。哈哈,其实赫鲁顿在形势变得紧张之后就早也不在街上乱采野花了。可惜他身边的侍女脑子慢半拍,为了谄媚没等他吩咐就帮他准备。结果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上,已经被赫鲁顿处理掉了。”
徐初音本能地感觉到普瑞拉所说的“处理”其实就是“杀害”,不由得感到一阵颤栗。虽然知道赫鲁顿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亲自见识到他的狠毒手段之后她还是有些害怕。
“啊?你这是什么眼神?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啊?看来我真要把你的嘴堵起来呢。”普瑞拉忽然自说自话地拿起一方手帕朝徐初音逼了过来。
“我哪有……”徐初音一开始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很快便省悟他这是想找茬折磨她,说不定是想用手帕堵住她的口鼻,顿时吓得想坏了。
普瑞拉果然把手帕按上了徐初音的口鼻,徐初音的喉咙里顿时滚过一声闷闷的惊叫。普瑞拉哈哈一笑,又飞快地把手帕拿开,“不过我相信不是傻瓜,一定不会自寻死路、大声叫的,对不对?”
徐初音恨恨地看着他,心中既愤怒又无奈。普瑞拉高傲地从眼睛下方瞄着她的眼睛,眼底的情感陡然变得非常复杂,里面有一团温性的东西,像雾一样打着转。
他知道徐初音一定不会知道,现在的他其实不知道该拿徐初音怎么办。上次他虽然对徐初音又打又骂,厌恶得不得了了,可弄走她之后又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和惆怅。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那时候他还小,在麦田里拣麦粒。有只洁白的小鸟飞来啄食他的麦粒,他当时觉得很反感,挥着手臂哄它,可等轰走它之后,他又感到非常的失落,希望它能够回来。那只小鸟再没有回来过。不过这只小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