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和当值的士兵已经非常熟络,只要有个合理的理由,他们都会放她进去。
徐初音先是佯作无事地在王宫的大道中走了一段,等到离开士兵的视线的时候立即飞奔到僻静处换装——这地方也是她事先物色好的。
这个地方是花园的一角,一面临水,被诸多花树包围。徐初音就把水池当作镜子梳妆。
她先脱下那宽大而又不合体的灰袍,穿上埃及宫女的清凉装束。
她弄来的这套衣服是素色的,配起埃及女人那微红的肌肤来可能不怎么出色,却格外衬她远东人象牙色的肌肤。
在底比斯定居之后因为生活趋于安定,徐初音的肌肤已经恢复了初来时的白嫩——这也是那些埃及女人对她神魂颠倒的原因。
因为她们从来没见过皮肤这么细嫩的“男人”。
她把脸用池水细细洗净了,精心地按宫女的样式化上妆。她长得其实是很漂亮的,稍微化点妆就会显得很明艳。
埃及的妆容展现的是种霸道的妖艳。她没有埃及人的深轮廓,画上妆之后却更显得妩媚,还有种无邪的性感,显得与众不同。
她把头发盘在头顶,再戴上埃及式样的长直假发。
假发乌光油亮,平平的刘海直垂到她的眉毛上方,使她看起来非常的高雅素丽。
最后她脱下笨重的草鞋,穿上编织精巧、非常美观的拖鞋。她的脚白嫩如脂,形状纤瘦,五个脚指头从镂空的鞋面下伸出来,露出花瓣般的十个脚指甲。
徐初音到此便焕然一新,美得足以让任何人侧目。
但是她现在根本没空欣赏自己的美丽,匆匆忙忙地把换下的衣服藏进花丛里,在花枝的掩护下,悄悄地踏上了横贯水池的石桥。
徐初音学着宫女的样子缓缓前行,却因为紧张而不知道手该怎么放,索性从池子里摘了一朵莲花捧在手中。粉嫩的莲花和她粉嫩的脸颊相映衬,美得像一副画。
为了保证王宫的清凉,古埃及人在王宫里砌出水池,引进尼罗河水,再在里面栽满荷花。
徐初音踏上的这座桥没有扶手,只有平平的桥面,池水几乎和大理石的桥面平齐,温柔地推着桥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