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音僵在那里,满腔的喜悦都化成了冰凉。
波波的皮毛是冰冷的,身体也已经僵硬了。
“不!”她抱着波波冰冷的尸体大哭起来。诅咒没有带走她的性命,却杀死了她的爱犬!
诅咒根本没有被她的斗气所震慑,甚至还在满不在乎地嘲弄她:它还是想杀谁就杀谁!
徐清峰被她的哭声惊动了,慌慌张张地跑来,看见徐初音正抱着一头死狗大哭,脖子上还挂着那个坠子,立即什么都明白了。
他冲上来一把扯掉了坠子,恨恨地扬起手,作出要把坠子恨恨地砸到地上的样子,手臂却在半途软了下来,垂头丧气地把坠子放到了桌子上。
“你怎么还这么懦弱?”
徐初音直直地盯着他,被泪水泡过的眼睛已经红如灼炭:“为什么你还对它这么畏惧?大不了一死!它已经快把我们家灭门了,你怎么还这么畏首畏尾?”
“你不要说了!你不懂!毁了它会有更大的灾难!”
徐清峰像个受伤的野兽一样吼了起来,肩膀同时颤抖起来。
“横竖都要死,还有什么灾难比死还大?你是不是在等它饶你一命啊?”
看到徐清峰这么窝囊,徐初音已经怒到了极处,冷笑一声就扑向桌子上的坠子:“我马上就把它扔到火里溶了,看它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住手!”徐清峰终于爆发了,一把扯住徐初音的后领,把她撂倒在地:“我家还有那些孩子……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徐初音一开始以为他这是为了不让她毁坏坠子而说的谎话,看向他的时候还是一脸的不屑与嘲弄。
没想到徐青峰的表情仍非常认真严肃,刚才的窝囊神情也一扫而空,不像是在说谎话。
“也许你不相信……但办法的确是有……”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漫起了难言的羞愧和悲凉,忽然弯下身大声咳嗽起来。
“虽然有办法,但成功的几率很小……”
咳完之后,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滴出的苦涩的血滴:“即使能通过这个办法拯救全族,操办这件事的人也极可能会死,即使不死……也和死了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