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芙无声地走上前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紧紧地抿着嘴,脸上的皱纹又深又宽,宛如刀刻。
徐初音溜回住处,用后背抵住房门,之后便软软地往下瘫。她现在非常想休息,但知道到现在绝不能休息:现在天已经快亮了,说不定天一亮法老就要派人来抓人,她必须先想好怎么糊弄他!
然而法老的士兵来得远比她想得要快。她还没来及喘口气,院子里就传来了士兵的吆喝声,命令所有人赶紧出来跟他们走,不得延误。
徐初音慌乱之下想找点药草绷带什么的把脸挡一下,但仓促间什么都找不到,只有把脸给打肿。
主意虽然打定,但她就是下不了决心往自己脸上挥拳。她下了三次狠心,终于一拳打到了自己脸上,没想到一下打得不疼不痒。
她被自己的懦弱激怒了,横下心对自己的脸一通暴捶,硬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
她刚伤害完自己房门就被士兵一脚踢开了。他们见她满脸是伤,倒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心情不好去喝酒,之后找人打了一架,”徐初音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了,“这也是男人的常态……”
徐初音和柯多他们一起被像赶鸭子一样赶到了王宫里。路上柯多看到她这副惨样,几次想开口问她,却被士兵勒令不许乱说乱动。
老托克一声不吭地看着徐初音的背影,脸上满是凝重的愁容:似乎已经知道她在进行一件“大阴谋”。
赫提斯看到徐初音这副惨样后也很惊讶。徐初音又鼓动着肿胀的腮帮把编好的谎话跟他说了一遍。
赫提斯将信将疑地审视着她,森然问道:“你那瓶香水是从哪里弄来的?瓶子上的那个人是谁?是陶瓶作坊主的女儿吗?”
“不是,老实说这个瓶子的来历非常具有传奇色彩……”徐初音鼓动着她那肿胀的腮帮子,把自己编好的谎言又说了一遍。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砰砰直跳,生怕赫提丝会露出不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