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回燕青不打了,只见他向后一个纵身,又飞快地窜到了身后那颗树上去。
洪七公见状,不觉指着他大笑道:‘燕青啊燕青,人说你是梁山好汉,依老叫花看来,倒不如叫梁山猴子得了!‘
只听那燕青躲在树杈里笑道:‘洪帮主,你这招天下无狗过于厉害,我燕青若是被你打着了,岂不要真的成狗了,做猴子也比做狗强啊!‘
洪七公听他这一说,心想,这小子倒还真是有趣,心里的气不觉消了大半,笑道:‘你这小子真是个滑头,不过,百招未过你就躲到树上去了,那老叫花就不能相信你,还是带上你的情妹妹走吧!‘
却见燕青嘻嘻一笑,从树上一跃而下,道:‘看不出来,原来洪帮主也是个耍赖之人!‘
洪七公一听,想,看这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便佯怒道:‘你这燕青,自己耍赖都耍到树上去了,居然还反咬我一口!‘
燕青笑道:‘岂敢岂敢,虽说刚才只接了你两招,但贵帮的打狗棒法实在精妙无比,一招能变幻出千万招来,洪帮主刚才若有听到那不绝于耳的嘭嘭声,便知道在下实际已经接下洪帮主数百招!‘
洪七公听了一怔,不由得自己也糊涂了,这招数还有这种算法吗?到底是几招呢?刚才自己可不是明明才使了两招嘛!
燕青见洪七公被自己一说倒陷入了沉思,不由暗觉好笑,忙接着说道:‘今日有幸一睹贵帮打狗棒法的威力,实在令小可大饱眼福,幸而方才洪前辈未用全力,否则仅那招棒打狗头,我燕青这头,便真的要成您棒下的狗头了!‘
阿紫见燕青说得这般有趣,不觉捂着嘴轻笑了出来,心想,原来这燕青哥哥还挺滑头的呢,居然还是个溜须拍马的高手!
洪七公经燕青这一说,心里倒似吃了蜜一般,什么气都没了,笑道:‘若说这打狗棒的威力,老叫花还没使出来呢,刚才那两招,只是试探你的功力罢了,不过你这小子的功力也着实不错,若再好好练上几年,只怕也不在老叫花之下了!‘
说着,洪七公想起一事,便道:‘你们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燕青道:‘说来话长!‘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
洪七公见状,方才想起这是在大街上,便忙将燕青和阿紫让进院内,关紧大门,道:‘燕青兄弟,这下你可以放心说话了!‘
燕青见院内都是丐帮兄弟,并无外人,便先简要地把蔡京等人欲先控制武林大会,再引金兵入侵之事说了一遍,那洪七公听到这里,不禁破口大骂,燕青接着又将宿太慰的计划告诉他,洪七公听后,喜道:‘这倒不错,是该要好好地修理修理女真,也叫他们尝尝我大宋的厉害!‘
燕青接着道:‘如今那几位掌门中毒已解,料想到时武林大会也不会有问题,只是怕那几个番僧若在武林大会上落败,定会差人回吐番报信,还请劳驾洪帮主带上些丐帮兄弟守住那官道,为不使吐蕃怀疑,故作捣乱,禁止有人通往吐蕃!‘
洪七公一拍大腿,叫道:‘好!老叫花今日就召集些帮中的高手,带上数百名弟子赶赴那里,定要好好闹上一闹!‘
燕青道:‘如此多谢洪帮主!想那武林大会距今仅有七日,洪帮主今日上路,正是时候!‘
洪七公笑道:‘燕青兄弟客气了,此乃我等大宋子民本份之事,老叫花定会在武林大会之前赶到那里,请兄弟放心!‘
燕青又道:‘待会我再赶赴光明顶,去会会任天行教主,也请他派些人马赶赴那里,到时,你们两派可故作打架对峙,如此那吐蕃和女真即便再狡滑,也猜不透我们的真实用意了!‘
洪七公抚掌笑道:‘此计甚妙,天下最大的两大帮派聚在那里假戏真做,倒是件颇为有趣的事情!‘
燕青起身道:‘那晚辈便先告辞!‘
洪七公将两人送出门外,忽然叫道:‘阿四和婉儿若找到,可要好好待她们,若是再将她们气走,老叫花接下来可不是用打狗棒了,而是用降猪二十八掌来教训你!‘
话分两头,暂且不说燕青与阿紫骑上马奔赴光明顶后的事情,且说那戴宗李俊,连夜出发直往汴京方向赶去。
两人到得汴京,已是次日午时,二话没说,立即往太慰府奔去。
戴宗和李俊见到宿太慰,便将那几位掌门身中毒掌被关在二龙山,现在服了解药之事告诉太慰,说武林大会想必已无大碍。又将燕青接下来几日要去请丐帮和明教帮忙去守那官道,请太慰尽可放心。
宿太慰听了他们的话,点头道:‘这阵子倒真是劳烦两位和燕青兄弟了!‘
李俊道:‘不知太慰是否已将那蔡京通敌的信件呈与皇上?‘
宿太慰道:‘此前怕过早呈与皇上反而会打草惊蛇,今日距武林大会仅有七天了,也该是时候了!‘
李俊和戴宗听了连连点头。
李俊又道:‘不知太慰是否有何吩咐?‘
宿太慰道:‘你们先去跟柴进他们会合吧,柴进前几天到我府上打听燕青的消息,看他很急,我便把燕青正在做的事告诉了他,他听了极为高兴,你们过去只管放心痛快吃酒,若有事情老夫会差人去找你们的。‘
李俊和戴宗一听,都拱手道:‘此事全仗太慰妥善策划,我们代表梁山众弟兄在此谢过!‘
宿太慰笑道:‘此事关系到我大宋之安危,老夫即便是拼死也要搏上一搏,兄弟们不要客气!‘
李俊和戴宗出得宿府,便直奔柴进在京的暂居之处,到得屋内,却见公孙胜,朱武,阮小七,孙立孙新兄弟,顾大嫂,蒋敬等十来位兄弟都在呢,不由得大喜过望,忙过去道:‘兄弟们好久不见,来来来,先喝上个一天一夜再说!‘
柴进见是李俊和戴宗也来了,分外高兴,道:‘两位兄弟前些日子都去哪了,数月不见,也不给我们捎个信!‘
李俊不好意思地道:‘实不相瞒,我和戴宗兄弟实在看不惯这腐败的朝庭,正想着飘洋过海,寻个清静的去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