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凤凰卷——新寡文君4
男子暗笑自己多虑,这词是男子赞叹女子美好,怎适合用在他身上?不过,却对此女的热情奔放有了印象,二人说些寻常话,不外乎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客套话,一见如故是有点,但言行不敢太过。
二人畅谈许久,近黄昏时,男子竟有些不想与她别离,梁王曾问他,好不好色,那时他坚决的说自己不好色,也许,正是因为他从前接触过的女子,没有一个似她这般有才情,有美貌。
好友王吉是临邛县令,今夜邀请他一起去卓王孙家夜宴,王吉道那卓文君年轻貌美多才情,他不由遐想,卓文君可有此女美貌?
文君见天色不早,连忙与美男告别,回头又再看一眼,见美男也望着她,不由露齿一笑,调皮眨眼,示威似的龇牙,见他轻皱眉宇,她的心情更加舒畅。
男子心里好笑,此女顽皮,看她的年纪,不过才十七岁!
当晚,卓王孙大肆设宴,文君想见一见她未来夫君的摸样,若是不好,索性推翻历史,胡乱做为。
文君隔着帐幕,一眼便认出白衣潇洒的他,他竟然是英俊多才,汉赋第一人的司马相如?
不知他今晚会不会奏一曲《凤求凰》?万一,他不奏呢?或者只是贪慕传说中新寡的卓文君怎办?亦或是贪慕卓望孙的钱财?
文君心里惴惴不安,视线瞥及贴身婢女,不由计上心头,“去,给那位公子倒酒”。
婢女也认出了男子,正是日间与小姐在酒肆饮酒的公子,婢女上前倒酒,卓王孙不喜,往帘幕探了探,果然,文君竟不顾礼法,躲在那里。此时宾客满堂,也不好出声制止,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司马相如有些薄醉,只觉眼前婢女眼熟,这婢女眼色示意,相如不解,顺着婢女示意的方向,见帘幕后有女子着白裙,相如心头突地一跳,王吉和他说过,卓文君才十七岁!而眼前婢女,和日间所遇女子,有干连?还是,二人本就是一人?
恰此时,席间,王吉介绍相如精通琴艺,众人说:“听说您‘绿绮’弹得极好,请操一曲,让我辈一饱耳福。”
绿绮琴乃是梁王所赠,司马相如爱如至宝,司马此时想起王吉让自己追求卓文君的话来,凭着酒性,司马操琴。(西汉景帝时梁王所赠司马,是名噪一时的古琴)
闻名遐迩的大才子,一边操琴,一边歌唱《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