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时候,朱鹏坐在主宾的位置上,刘能坐在主陪的位置上,这个位置是请客人的位置,今天晚上我做东,哪能让他坐这个位置。最后推辞不过,只好坐到了副主陪的位置上,但是心里已做好了酒宴未结束前就去付账的打算。
山东的酒文化特别浓厚,可谓历史悠久。又加之这里是孔孟之乡礼仪之邦,礼仪和规矩是不能马虎的,关于酒桌的座次更是马虎不得,一般冲门口的位置是请客人的位置,叫主陪。(在各地有不同的叫法,我在这里只说最普遍的讲法。)在主陪的对面是过来陪酒的,被称作副主陪。古时就有以右为尊之说,所以主陪的右手边是主宾的位置,左手边为副主宾的位置。如果人多还有三陪、四陪、三宾、四宾等。
待我们坐定之后,刘能指指苏小然问我:“这是你女朋友?”
我说:“我哪有这么好的福气,人家可是豪门子弟,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样的小草民。”这话说完苏小然在一旁不乐意了,上来拧了我一下,疼的我直咧嘴。
朱鹏看我们闹完接过话说:“我看啊,就算现在不是你女朋友,但也快成为你女朋友了。”我嘿嘿一笑不再答话。
去年我们操作《城乡快讯》失败之后,我离开了刘能的记者站。刘能也跳槽去了另一家法制类媒体,做了山东记者站的站长。那个报纸的名字叫《中国普法报》,这个报纸在中国法制类期刊中是龙头老大,由于是司法部主管,无人能撼动其权威地位。
刘能到了那个记者站之后,在山东公检法系统游刃有余,更接触了一大批司法系统工作人员。之前我打电话跟他沟通的时候,简单的提了一下我手中的案子,他说尽最大全力帮我这个忙,让我的同学安心的在里面劳教,假以时日,便让他重见高墙外的阳光。
等服务员上来四个菜之后,我们开始端杯。刘能说:“今天不仅仅是我刚出差回来,朱大法官也刚从外地学习回来,这杯酒算是给朱大法官洗尘,我先干为敬,干了。”说完一仰头全喝了,喝完还把杯子倒过来说:“谁要是偷工减料可要罚三杯哦。”
朱鹏笑了一下仰头将酒喝完说:“同时洗尘,同时洗尘……”
看他们俩人一口一杯,我顿时傻了眼,虽然说我确实还能喝点酒,但那都是打的持久战,他这打的可是快速战啊,况且这一杯酒就是三两,喝个两杯还能勉强支撑的住,如果喝上这么三四杯,我估计自己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刘能看完盯着杯子不喝便说:“怎么?这酒不好?你若嫌这酒差咱们换好酒。”
我们喝的本身就是茅台,如果再换酒,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酒可以换,因为那个时候,我所喝过的酒中,最好的就是茅台。
我知道他这话的意不在此,便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惋惜的说:“我忽然发现这酒比较纯洁,还真有点舍不得让它进我肚子接受再改造。”说完一仰头把酒全部喝进了肚子。喝完之后,连忙喝了口水压了一下向外冲的酒气。
朱鹏拍拍手说:“看不出来林兄弟,年纪轻轻不仅说话幽默风趣,就连喝酒的风度也毫不比我们逊色,真是前途无量,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谦虚的说:“过奖了,还是当哥哥们的教导的好,以后还要向你们多多学习。”
见我喝完,刘能盯着苏小然的杯子说:“小苏,你有什么打算?难不成在酒杯里养小金鱼?”
苏小然扑哧一笑说:“我真从未喝过白酒,刘叔叔你就饶了我吧。”
我听完她的话乐了,踏入社会之后我一直管比我年龄大且不是老的很厉害的人喊哥,也和刘能以兄弟相称,这苏小然竟然管刘能叫叔叔,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个侄女,岂能不乐。
我阴阳怪气的说:“侄女乖,叔叔的话要听,就算之前没喝过,今天就破例尝试一下,算是你的第一次,你的第一次就献给我们吧!”
苏小然听完这话小脸就红了,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的舌头拔出来。
她稍一停顿,用樱桃小嘴轻轻的啄了一小口,喝完之后连连用手在嘴巴前扇风,口中直喊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