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达尔最后总算与茨薇达成了一致。所以,也才有了闲情逸志,谈到了别的事情上。这会儿,话题就刚好落到了琪拉雅上。
“你那妹妹,信得过吗?”茨薇一脸担心地问道。
“你是说,琪拉雅?”
茨薇点点头,“毕竟,你们不是……”
“不,你想多了。说起来,她比拉菲尔值得信任多了。而且,我们从小长大,与亲生兄妹并无两样。相信我,我了解她。”说起拉雅,拉达尔满是信任与溢美之词。
茨薇笑了笑,“当然。瞧我问的这傻问题……”她抱歉地看着他的脸,回忆着说,“虽然与她只见过几面而已,但是,相处下来,我觉得她真是个不多见的好女孩儿。就是,她与身边的奴才,会不会走得太近了?”
拉达尔转身走了几步,到溪水边,垂眼看着这不停流动着的溪水,叹了声气,道,“是啊,她呢,什么都好,就是总丢不掉这个毛病……呵,有时候,我还真以为大夫人以前是哈奴人呢,善良,又待人亲和。而琪拉雅,就遗传了她这一点……”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笑容。
“大夫人?”茨薇蓦地一怔,疾步走到拉达尔身旁,惊诧地望着他,问,“可是,她不是……琪拉雅不是二夫人所生吗?那……”
拉达尔回过头来,平静地对她点了点头,微微笑着道,“是。不过,那只是很多人的误以为。实际上,琪拉雅的母亲,才是我父亲的正室夫人。”
茨薇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可,怎么……”
拉达尔回过头去,看着远处模糊的树林,回忆着说道,“那时候,父亲与大夫人彼此相爱,过的很幸福,虽然那时还在世的奶奶,不太喜欢大夫人的个性。但是,大夫人不久后就怀了孕,这就连奶奶那一关,也变得好过多了。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大母亲意外流了产……而那个意外,竟是她舍身为救一个下等的奴隶……”拉达尔不禁冷笑了笑,眼睛里,渐渐有了些湿润的泪光,“虽然全家都沉浸在悲伤里,不过没关系,他们想,孩子还会有的,毕竟,他们还年轻呀。但是老天爷似乎就是看不惯人间的幸福,一年又一年,孩子始终没有再降临。可拉姆家族怎么能没有后代,没有继承人呢?所以奶奶……”说到这儿,他已有些哽咽了。
茨薇握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帮他继续说着接下来的故事,“我若没猜错,她老人家,希望拉姆公爵可以再娶,是吗?”
拉达尔点了点头,“是,她逼他,甚至是以死来逼他的儿子。当然,她成功了,成功在他们中间安插了另一个女子,一个,她可以借此而名利双收的王室公主。”
“你母亲?”
拉达尔闭了闭眼,算是点头,接着又说道,“当然,我的母亲是深爱着我父亲的。她不仅凭她的王室血脉,提高了拉姆家族的地位,还为这个家族延续了香火,生下了我和拉菲尔。但是,一个原本就下了决心要从一而终的男人,怎么分的出心来,喜欢另一个女人呢?虽然我的母亲在家族里争得了‘第一’的位置,在社交场合也处处伴在父亲左右,可在父亲的心里,却一点儿也容不下她。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那琪拉雅呢,琪拉雅怎么来的?”茨薇着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