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拉达尔与茨薇会于树林外的小河边。河岸边的一切景象都一如往昔,可立着的人,却已历经了洗礼,再非那人了。
拉达尔神情低落地讲述了希雯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茨薇听着,甚是一惊,“什么?她要与你接触婚姻?”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满脸不相信。
拉达尔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茨薇低头愣然地思虑了片刻,喃喃地道,“我从没想过,她会这样地爱你……”
“可我却亏待了她。”拉达尔冷冷笑着,心里除了愧疚,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情愫。
茨薇仔细读着他眼中透露的心事,迟疑一会儿,最终还是直白地问了道,“你对她……可有心动?”她挑眉看着他。
拉达尔回视了她一眼,又转脸呆然地望着河面,沉默不语。
茨薇叹了声气,释怀地道,“既然如此,那我——”
“你也要离开我?”拉达尔皱眉看着她,“怎么,我就是那么不值得人信任和驻留吗?”
茨薇微笑着摇了摇头,握起他的手,“既然昨日已敞开心扉,将自己托付与了你,我定会遵守誓言,再不动摇和离弃。我只是,想让你去找回她。”
“你……”拉达尔疑惑地看着他,不敢乱猜想她的意图。
“二女侍一夫,这又有何奇怪呢?”茨薇直截了当地道。
“你真的愿意?”拉达尔舒展了眉头,握紧她的手。
见心爱之人如此高兴,茨薇自当笑得比他更开朗,“嗯。”她用力地点点头,鼓动地道,“现在就去吧,找她回来。”
拉达尔却没了刚才的笑脸,满脸严肃地问道,“你不会偷偷离开吧?”他似乎已不再相信女人们的笑容了。每一个笑脸在他看来,都像是告别。
茨薇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若你怕我悄然离开,那……我同你一起去柴米尔便是。”
“好!”拉达尔激动地笑道,“一言为定!”
二人约定好后,拉达尔便回家告知了父亲,他将前去宫廷里接回希雯。不过,这期间,他会住在柴米尔的老宅里。当然,茨薇也悄悄地离开了鄂诺斯城,跟了去。
至此,忆雅庄园便就只剩了辛格威与琪拉雅父女。不过,琪拉雅却为这次的离别感到开心与兴奋,因为,拉达尔是去完成一件喜事。
不,该说双喜临门才是。然而,这也让她愈发地迷惑了。
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爱着两个人呢?
莫非,这世上的人心,真若希尔汗说的那般,不是一个人就能填补得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