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拉雅与父亲虽在忆雅庄园过着战前一般的生活,可终究没了以往的宁和。尤其是琪拉雅,内心成日抑郁而愤慨。她知道,自己已不能再忍受与他共处在一座宅里的日子了,她想逃离,跑得远远地,永远忘记这荒唐又充满阴谋的一切。然而,她却又得为父亲着想。若是父亲这般年纪还陪着她去“流浪”,过着漂泊不定的日子,她还算个好女儿吗?更何况,外边如今已成了赫尔克的天下,他们两个柴米尔人,还不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处处受欺吗?
她一再思量,终没抉出个法子,只得先过着一天是一天。不过,这日日煎熬的日子却揪得她更闷心了,只不过,在父亲面前,她还是能尽力绽出笑来,以免他多想。
可有一事倒令辛格威也有些迷惑,因为,这****与琪拉雅欲出门走走,看看鄂诺斯的变化时,竟被庄园门口的守卫拦了住。一问才知,居然是子宸下得令。这子宸,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要禁锢他们自由出入的权力?
“他在软禁我们,”琪拉雅淡然地下断论道,像在告知父亲她早已知晓的真理,“我就知道,没有价值的东西,他才不会留。”
“琪拉雅,你怎么这么说?一切都还没问明,怎可妄下定论。”辛格威严厉劝道,他似乎很相信子宸的为人。
“好,我找人问明便是。”琪拉雅倔强地回道,转身欲硬闯出去,却先被专门侍候她的侍女拉了回来。
“小姐,万不可!”侍女急忙劝道。
“有何不可?”琪拉雅反问道,微愠地看着她。
“外面不安全!”侍女吓唬似地叹道。
琪拉雅颦眉看了看辛格威,又看着侍女,疑问道,“外面怎么了?”
“这……外面……”侍女吞吞吐吐地低了头去。
“快说!”琪拉雅不耐烦地威胁道,“否则,我就……就赶你走!”她想了半晌,却只想出这么一句“狠”话。“我说到做到。”见侍女依旧垂头不语,她又语气肯定地补充道。
“外面……”侍女抬头,支支吾吾地道,“外面稍显狼藉,而且……街上虽然人不多,却全是些无家可归的人……”她说着,露出怜悯之情。
“柴米尔人?”琪拉雅激动地睁大了眼,挑眉问道。
“嗯。”侍女迟疑地点了头,“还听说,一部分早在战争时就流亡到外边,逃命去了,剩下的,由于哈奴人的报复,一半被杀,一半苟活。”
“……!”琪拉雅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连连摇头。
“不过这也算好的了。”侍女安慰地道,“听说其他城市落得更惨。烧杀抢夺,处处可见。”
琪拉雅顿时眼眶湿润,转脸冷笑地看了看面露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