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草菅人命!”亚菲拉冷冷地看着辛德拉,她希望他能因为这些事实而醒悟,“所以,他被判了死刑。”她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却未见丝毫的变化与悔悟的迹象。
“判刑……”琪拉雅恍然明白了些什么,“所以,是子宸下的令?不,不可能……只有国王才有这权力……”她迷惑地摇着头,挑眉看向亚菲拉。
“你说的没错。只是,”她顾虑地望了一眼辛德拉,又对琪拉雅道,“这死刑是子宸坚持宣判的……”
“他本来可以活着!”辛德拉的眼里忽然燃烧了怒火。每当一想到哥哥的死,他就失去了理智。
“但他杀了人,他就该——”亚菲拉极力用道理劝服他。
“那只是几条贱民的命!”他憎恨地瞪眼看着她。
“贱民?”亚菲拉惊讶而寒心地看着他,“贱民就不是人了吗?不论是谁,只要杀了人,就该付出生命的代价!”
“够了,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辛德拉几近被逼得崩溃,狂躁地叫嚷道。
“你才该醒醒了!”亚菲拉却不依不饶,第一次以怨抱怨,用相同地方式高声吼道,“你不能再活在仇恨里了!他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闭嘴!”辛德拉则以更大的声音回复道。
“够了,别吵了!”琪拉雅一阵怒吼,却不想牵扯了伤口,忽感到背后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不禁“嘶——”地一声,蹙紧了眉。
“琪拉雅——”二人慌忙之中忽然有了默契似的,一齐疾走了过去,关切地看着她。
琪拉雅喟然地叹了声气,愁眉不展地看了看辛德拉,又看了看亚菲拉,接着沮丧而无奈地低下了头去,若有所思起来。
“琪拉雅!”亚菲拉蓦地惊讶地睁大了眼,脸色吓得发青。“快,辛德拉,快!叫大夫!”她乞求地望着辛德拉,颤抖地握着他的手臂。
“……?”辛德拉迷惑地看了看她,见到这双寻求帮助的目光,顿生怜惜,“怎么了?”他安慰地握着她冰冷的手。
“琪拉雅,她……”亚菲拉正将目光指向琪拉雅流着鲜血的伤口时,却见琪拉雅蓦地一闭眼,无力地倒了下去。
“琪拉雅!”亚菲拉眼眶一红,惊呆地靠到床前,摸着琪拉雅毫无血色的脸,“琪拉雅?琪拉雅……醒醒,琪拉雅……”她一直轻唤着琪拉雅的名字,不禁潸然泪下。
“我去叫大夫!”辛德拉忍住悲伤情绪,立即狂奔了出去。
“大夫!大夫!快去叫大夫!快!快去”求救的吼声响彻在整座府堡。
……
亚菲拉强忍着泪,挑眉望着同自己一道侯在琪拉雅房门外的辛德拉,“如果她死了,你的仇恨会减少吗?你会因为子宸的伤心绝望,而感到到快乐吗?……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
辛德拉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仍旧默然地低着头,目光湿润地盯着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的是她,不是我……”亚菲拉掩嘴哭泣着,满心忧愁,“为什么,为什么?”
辛德拉却隐隐地咬紧了牙根,目光里露出的不再是仇恨,而是悔恨与愧疚。
“公爵,凶手的身份已经明确了!”哈扎克快步地走了过来,恭敬地鞠了一躬,继而又道,“凶手,也就是那名蒙面人,他名叫艾维,是依莲的丈夫。”
“……?”辛德拉惊诧地皱紧了眉,疑惑地看着哈扎克。
“依莲已经死了,死于酒精中毒。据说是喝了太多的酒。”哈扎克顿了顿,“我想,他丈夫大概认为这与您有关,所以才会出手报复,又正好赶上琪拉雅小姐……”
“他怎么会进的来?”辛德拉严厉地瞪着哈扎克。
“殿下息怒,”哈扎克立即低下了头,“我想,大概是门卫疏于盘问。”
“那凶手现在人呢?”
“回殿下,已经死了。”
“吱——”这时,房门忽然地开了,大夫随即走了出来,引去了所有人关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