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大概半日的时间,公爵的马车总算从鄂诺斯城平安地抵达了基尼亚的国都——柴米尔城。
一行人入住在拉姆家族在柴米尔城的旧宅——拉姆府邸。虽然公爵家的人不常住此地,但还是雇了几个仆人常年在此打扫照料,也正是为了方便参加宫宴时能住得更自在清静些。
吃了午餐,整理好行李,再接待些登门拜访的下官们,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说来也怪,公爵才一下车进门,就有人闻风而至了,还真是不禁赞叹那些“线人”的神通广大啊。
接下来的时间,则全是要花在整理着装仪表方面了。该穿什么颜色,待会儿见着国王、王后该讲些什么,注意些什么,都是要交代好的。这一点,当然由拉达尔负责“传授指点”。
厅堂里,拉达尔一面帮拉菲尔出谋划策,参考着装,一面颇有经验地述道,“今晚要装扮得漂亮点,王子没什么嗜好,除了美女。”
拉菲尔嫣然一笑,双手拉起裙摆,兴奋在原地转了个圈,“呵,我美吗?”突然,她停下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这身着装,然后一皱眉,一脸不悦,“嗯,好像差了点什么……哦,对了,宝石项链!”她高兴地哒哒跑进房间。
“行了,够美了!”望着拉菲尔忽然跑开的身影,拉达尔略带笑意地摇摇头,然后走去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的辛格威身边,“您不准备改变注意吗?”他在父亲面前那张沙发椅上坐下,疑问道。
辛格威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不作回答,继续品着茶。
“可是,她也该受到些上流社会的熏陶了。”拉达尔自顾自地说道。
“来日方长。不过这一次,不合适。”辛格威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以免听得琪拉雅的呼喊声,心头乱。
拉达尔转念一想,这倒也好,那样,作为拉姆公爵家唯一一位到场的公主——拉菲尔,才更有机会成为王妃,甚至是基尼亚未来的王后。这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件大好事呢?
“咚!咚!咚!”
楼上,被锁在房间内的琪拉雅正狂击着房门,做着无谓地“抗议”。
“放我出去!父亲!”?
“咚——!”
终于,敲完这最后一声,她也累了,转过身,疲惫地靠在门上,然后身子无力地顺着门滑落而下,瘫软地抱膝坐于冰冷的地面,眼神无助而空洞。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参加宴会呢?她这一路,可是什么过错也没犯的呀。但如果这一切父亲早就决定好了,那又何必大老远地带她来这儿呢,不多此一举吗?而那个不让她参加的借口,更是“愚蠢”的可怜:女儿家,本就不宜抛头露面,更何况,她还没参加过“成年礼训”,如此出现在社交公共场合,还过早。所以呢,就有必要非得关住她,连房门也不能迈出么?
琪拉雅不禁开始比对起自己与拉菲尔天差地别的待遇,不由地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