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菲拉将琪拉雅在兹里兰堡发生的一切都如实地告诉了子宸,当然,除了琪拉雅舍身挡剑的那一段。她怕子宸听到后会一时冲动,反倒去找辛德拉的麻烦,因为她不确定,现在的子宸是否还如从前般拥有十足的理性。也许隐瞒一些“不重要”的过程,更能将这场干戈化为玉帛。
“他放下了?”子宸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他怎么会突然改了想法?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这么轻易转变的,何况是他哥哥的死。”
“我不是告诉你,这都是琪拉雅的功劳吗?”
“你说是她的多次劝解开导了辛德拉……”子宸略加一想,仍觉得事有蹊跷,“她爱管些‘闲事’我是知道的,可辛德拉会听吗?他可不会。”
“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亚菲拉笑着道,极力掩饰住自因己撒谎而造成的紧张与不安,“这样又有何不好呢?”
“他能忘记,又能对你好,这自然是好事,可我总觉得,事情不该这么简单。”子宸多疑地想着,忽然眉头紧锁,探问地道,“琪拉雅出过什么事吗?”
“……?”亚菲拉蓦地一惊,急忙摇着头,“不,当然没有,没有出什么事……”
“真的?”
“当然,当然是真的。只是,你怎么能让她独自出远门呢?”亚菲拉顺势转移了话题,以免多问多答,说出些不该说的来。
“独自出远门?”子宸疑问地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她可说要去见什么伯爵呢。”
“哦,是,对……”子宸顺着姐姐的话应答道,不想她担心。
“你如何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你该知道,一个女儿身,多不安全呀。”亚菲拉略有责备地道。
子宸掩饰地一笑,“我们本来打算一起去,可后来,后来……她……她走丢了。”他信口编道。
“走丢了?”亚菲拉听此,迷惑不已,多加一想后,便忍俊不禁,笑了道,“你何时连这等没有可信性的荒诞之言都能编得出了?看来你真是失去了从前的理性了。呵……”她可惜地摇了摇头。
“我所说为真,你怎么能说是编的?”子宸一脸镇静地道,“你也该听闻过她的身份,所以初来乍到,走丢了也合情合理啊。”
“可她是爱拉堡的女主人,这样的身份,怎么走得丢?就算是迷了路,只要开口一问,不就能回家了?呵,我看,是你欺负了人家,所以她才离开的吧?是惹什么风流债了?”她打趣地猜道。
“你胡说到哪儿去了。”子宸委屈地皱了皱眉,“况且有她,我哪敢啊。”
“既如此,那为何我听她说不想回来?对了,她还提到了好几个女人的名字呢。”亚菲拉故意吓唬他道,想诈出些“实情”来。
“女人?”子宸惊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