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师兄同席而睡,一直相安无事。时间如水般流过,直到有一天,他不肯抱着我睡了。
那个,事情的起因貌似还挺尴尬滴~~~
这天早晨,当我在师兄冰冷的怀抱幽幽转醒,抬起头,乖巧的叫了声早安时,就看见他原本苍白的容颜染上了神秘的绯红。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这一看可把我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衣摆上,亵裤上,甚至连脸上,都落有了或大或小的“一朵朵”殷红!
“师兄!你受伤了,还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我惊呼的同时,将手伸出,想去查看师兄的伤情,可还没有碰到那干涸的血红,就被他抓住了探访小手,不许我乱动。
师兄的脸上又爬了几缕动人的红晕,他苍白的唇微张,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蓉儿,你……你以后自己睡吧。”
“啊?!”我心一惊,刚想开口质问原因。只见师兄好象有些头疼地逼开了我委屈的目光,起身下了床,快速蒸发消失在房间里。
而我,终于知道师兄为何会浑身血迹斑斑了。那是我初次月事,居然透过裤子,蹭了他一身,真是……哎……纵使我脸皮再厚,也不能再好意思开口和师兄同床共枕了啊!不过我实在想不明白,那个东西怎么会蹭到他的脸上……
当我看见我的亵裤上面那一大片的红花时,真的是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
正当我万般郁闷千般懊恼时,一人顶着一张煮红了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赶忙扔下自己最柔软舒适的衣物,转身呼地消失在我感动的泪光里。然后我花了一整天裁开,叠好,做成了一大堆现代的“大创可贴”……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他将我撵走,不再让我和他同床。我又回到自己冷清的小屋。
从那以后,我又过上了一个人独睡的生活,师兄依旧是躲着我,我的轻功也因此有了质的飞跃。
我八岁那年下山吃了个大亏,再加上那件事后,师兄一直躲着我,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我以后的生活重心。我总不能粘着师兄一辈子吧,将来师兄若娶妻生子了,我还能和他像现在这般亲密了吗?答案是当然不可能啊。就像当年哥哥要娶玥姐姐,不也是把我抛到一边了吗?
所以,当我溜进师父房里,翻箱倒柜,大肆搜刮一番后,终于不枉此行,让我找到了一本古书——《百草药集》。想我穿越过来之前,那也是一医学奇才啊,那时的我,尤其喜欢研究草药。于是乎我再次燃起了对中医学的热情,空余时间都捧着这本书躲在屋里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的读。还收集了一大堆相关资料和草药,特地收拾出一个房间做我的药房,然后整天泡在里面不出来。
当师父再次回到琴斋,在师兄的带领下来到药房,看到一屋子的药草,我正在拨弄天平,口中念念有词,旁边的火上有汤药在沸腾。那原本僵硬无比的面部肌肉,居然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然后转身离开。
就这样,我在药房度过了几年,这期间,我医术日益精湛。每日纠缠师兄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不过,师兄倒变成了我的“小白鼠”,成了为我试药之人。什么打虫药啦,大力丸啦,十全大补汤啊,我每当研制出一个药方,就立马统统拿去给师兄喝。嘿嘿,没准儿,师兄的武功能有今天的造诣,有我一半的功劳呢。这也算是我对他养育之恩的报道吧。
没错,说师兄对我有养育之恩,一点儿都不过分。师父常年不在琴斋,所以可以说,是师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的。他看着我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看着我穿开裆裤,看着我的胸部由小樱桃到大馒头,他老人家甚至知道我月事几号。我想,即使我老得面若菊花,他仍然会当我是当年拖着鼻涕的小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