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看着藏书阁中的其他三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即使自己再愚钝，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自己活着的价值，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枫摇了摇头，苦笑了三声。原来，自己入宫最终的目的，居然是为了保护无情，这个真正的皇室血脉的安全。而无情和蓉儿，才是皇上和琴妃的一双儿女。自己，只是将军之子，说得再直白一些，自己，什么都不是！
“枫儿，当年，琴妃入宫，却没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处处受到皇后和薛氏一族的打压。琴妃在宫中历尽千辛万苦，才怀上龙裔。无情出生当日，正好你的母亲也生下了你。所以，我，凌菲子，还有皇上，才想出了让你入宫，将无情暗自带出皇宫抚养的计谋。所以，无情才是……”
“我明白了，我只是个替代品。”
枫抬起了头，看着程王，这个自己才见过三面的亲生父亲，眼眶顿时酸涩了起来。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人吃人的皇宫里，究竟有多凶险。我从小就被打入冷宫，吃尽人世间所有的苦楚。到头来，你们却告诉我，我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我的理想，终究会化作泡影。仅仅是因为，我就是个替代品，是吗……”
“枫儿……”
程王虎目含泪，心中即使心痛，又是内疚。只好别过脸去，不去看枫。
“父皇！”
无情重重地叩首，眼眶微红，哽咽道：“孩儿的心，在离开蓉儿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既无心接管皇位，治理大栖天下；亦是不会再喜欢上其他的女子，不会娶任何女子为妻，为我唐氏皇族开枝散叶。若是孩儿继承了皇位，我大栖天下，岂不是要断送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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