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提,你便又如何?”南宫无忧看着她,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仿佛她的话在他的耳朵里很好笑。
郁晓晓愣了一下,是啊,自己又能怎么样,自己也威胁不了他什么。
她想了想,菀尔一笑:“你是在后悔吗?”
“后悔什么?”南宫无忧没转过弯来。
“后悔你写下了休书!”郁晓晓说起这件事情来,一点儿都不尴尬,“只是你想娶我,倒也得向天下诏告,并写下悔、过书!”
郁晓晓很拽地道。
所有的人听了,无不咋舌。
倒不在那边看热闹,而围了上来。
“悔过、书?倒不知该如何写!”南宫无忧仿佛在自言自语。
但是眼睛却是看着她的。
“当然是不尊重女子,是非不分,不去找那肇事者,光挑软柿子捏,还在人伤口上撒盐,比那强人还可恶,无异于助桀为虐,为虎作伥,丧失了做人的最起码良知……”
她仿佛积压已久,这回越说越顺,一口气不喘地又列举了他很多罪名,一直到相爷夫人扯着她的手,她才停了下来:“娘,你让我说话,你的女儿不能白死,眼前的这个人,跟凶手没有区别!”
“我的儿,少说些吧,那些事情别人不提,你倒自己提起来没完!”夫人小声地道。
她感觉到很尴尬,周围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
郁晓晓却觉得这正是一个机会,她一挺胸,环顾着四周,嘴角扯出淡笑:‘我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听说了,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心里是同情,但不否认,一定有许多人在偷笑,只是我现在在这里告诉大家一句,这件事情不是我郁晓晓的错,我不会感到半点羞耻,同时我也庆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我看清楚了很多,很多人,很多事,对我来说,是一次成长,一个新生!’
她说的是实话,在这里,只想替那可怜的本尊出口气。
那些看笑话人的心理便是,热闹越大,事情若乱,当事人越痛苦,那些人才越痛快,她在这里告诉她们,自己并不难过,想必一些人会很失望,就包括眼前的这个王爷,他看着她,仿佛在看见一个怪物,最后点了点头:“好,你能这样想最好!”
郁晓晓看着他:“王爷,您是龙门贵胄,不能与我这样的小女子一般见识,是不是,所以,以前或者是今天如果有什么得罪,还望你大人大量……这样说吧,如果以后,我们郁府在朝上或民间有什么样不明不白的不好事情发生,人们肯定会想起今天的事情,也不免会跟王爷联系上……”
南宫无忧闻言蓦地近了几步,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样动的,只是他突然地近前,伸手便来不知是要抓她的脸还要做什么,郁晓晓条件反射地避了开来,倒是反手以肘当拳,向外一抵,南宫无忧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郁晓晓又用另一只胳膊,飞快地顶向南宫无忧,这一系列动作非常快,是他们平时训练的杀招,没有任何花哨,而南宫无忧却躲闪得更加利落,而且非常轻盈,郁晓晓明白,两个人不是一个档次的,她收了势南宫无忧也住了手,看着她,象是不敢相信:“你这样的功夫,那人的样貌你当真没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