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父亲你说女儿知道些什么？这些年来你除了给我一只母亲的玉镯，其余的只字未提。女儿知道的就是这些。”
“初绿。”父亲稍稍松了口气似的，“你不懂，为父亦有为父的苦衷。”
我瞟了他一眼：“女儿无意知道父亲的苦衷。皇后娘娘还在等着父亲，女儿先行告退。”
说完不顾父亲的怒意与诧异，领着浮儿就走。
浮儿一直不敢说话，直到回到朝阳宫，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没事吧？”
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我自然没事。”
“小姐不怕老爷生气吗？刚才老爷的脸色很难看呢。”
我支着脑袋：“我若计较别人高兴或不高兴，就真的是太有怜悯之心了。浮儿，这世间，你可以狠可以怨可以目空一切，唯独不可以存有怜悯。因为别人是不稀罕这份同情的。”
“小姐的话奴婢记下了。”
我吩咐：“关上大门。”
内监问：“娘娘今天才开的门。”
我怪他多嘴：“不只今天关门，从今往后每天都管。”
内监大气不敢出，唯唯诺诺阖上了大门。
“小姐，皇上难道不会网开一面赦免你的禁足吗？”
我在心里隐隐地笑。
这丫头！
“好了。”我立起来，“方才出了趟门，费了我不少气力，也累了。”
“娘娘要歇息？”碧双走过来，“娘娘今日早起也难怪累了。”
我稍稍用了些点心，哈欠打得是更加厉害，一骨碌上床睡到傍晚。
文煜说晚上还要来，我亦贴心地准备了燕窝，又空了扇窗户只当是看月亮用的。
他很准时，跟昨天差不多的时候，潜入了我的寝殿。
我故意装作熟睡着，他却直接脱了鞋子躺下来：“你可别装睡。”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黑灯瞎火的皇上倒是眼明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