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温文地问：“一来，你大清早来做什么？”
我回过身看着一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奴才……按皇上吩咐来找贵妃娘娘。”
太妃和苏嬷嬷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我身上。
我恨死一来了。
只得款款欠身：“臣妾给太妃请安。”
太妃问：“你就是住在朝阳宫的贵妃？”
“是。”
苏嬷嬷问一来“贵妃娘娘为什么穿着内监的衣服？”
一来拭汗：“是皇上吩咐的。说……为了掩人耳目。”
苏嬷嬷冷笑：“没想到皇上竟有这嗜好？”
太妃蹙眉：“苏嬷嬷你不能这样说皇上。”
“老奴知错。”
太妃朝我看：“贵妃的闺名是什么？”
我道“臣妾姓卞，名叫初绿。”
“初绿……”太妃重复念着我的名字，“是个好名字。是卞丞相取得吗？”
我赔笑：“臣妾倒没有问过。”
太妃见我一身太监服：“贵妃可是刚从未央宫回来？”
我微微窘境：“是。”
太妃对苏嬷嬷和我说：“以前哀家也喜欢半夜去找皇上的。”
一来忙道：“可不是贵妃娘娘自己去，是皇上吩咐的。”
苏嬷嬷气结：“你这个一来，竟然越来越不会说话了。谁问你话了？”
一来很怕苏嬷嬷似的，连忙低下头。
太妃走近我，细细端详了我一番：“嗯……果然是张标致的脸蛋。你……皇上待你可好？”
我也无意隐瞒，直截道：“回太妃，皇上对臣妾很好。”
太妃微微叹息：“以前先皇在的时候对哀家也很好。不过依哀家看，皇上对你是真的好了。毕竟是个帝王，能做到这样也已经很难得了。”
“是。”
太妃看了看天：“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宫，省的给人察觉。”
我朝太妃温笑：“谢太妃体谅。”
太妃悄悄道：“当年哀家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我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一来追上来：“贵妃娘娘，皇上让奴才告诉您，今夜丑时，留一扇窗户。”
我沉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