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了脸，吓一跳：“文垣？”
他注视着我：“这半年多来，你过得可好？”
我淡淡道：“好好坏坏都是这么过来的。”心里却不解，他贸然在这里等我，意欲何在？
他亦轻描淡写道：“上次皇后假传太后懿旨，我真的以为是太后囚禁了你。几次三番去向她拿人。”
我内心徒升起一阵歉疚：“文垣……”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开始变了？”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黑夜里的他屹立着：“我真的开始筹措我们之间的未来，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
“文垣，感情的事是没有机会的。放下吧，放下对我的感情，放下自己的野心。”
文垣的声音冰冷：“不。现在的我更加放不下了。”
我质问：“你们兄弟俩斗来斗去到底有什么意思？”
他反问我：“若说我和皇上是为了江山而斗，那你跟你的妹妹初衾呢？你们为着什么？甚至不是为了一个男人，你们都可以斗得如此激烈！”
我被他说得答不上来。
“初绿，没有人知道在最艰难的时候我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那滋味……”
我道：“那滋味……我明白……”
“哼。”他明白我的意思，“他如此对待你，你竟还能容忍。”
我不语。
“看来皇上的本事还是有些的。”文垣戚戚一笑。
我的脑海里浮现起太后临终前的忠言，兄弟俩如果真的都起来，文垣一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文垣，为什么你一定要坐在龙椅上？”
文垣静默了会，开口说：“因为那是欲望的终点。做皇上可以得到很多，譬如报仇，譬如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