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赫然指着我:“卞?”
“是。”我并不否认,“家父正是姓卞。”
“真当是当年落魄今朝风光啊。”老伯徒然讽刺地笑,“卞丞相……呵呵……”
我暗暗看了看贺辛,他有些微愕地看着老伯,并不出声。
“老伯。”我抱着夜迦,“可否先行带我们去房里?孩子有些累了。”
“哦。”老伯连忙站起来,“好,我这就带你们下去。其实你们可以叫我罗老伯的。”
我疑惑:“罗老伯和……家母是同一姓氏?”
罗老伯点点头:“说起来,霓裳还是我一个远方表妹。所以是同一姓氏。”
我们边说边走向后院的厢房,贺辛适宜地插上一句:“府上真是清幽。”
罗老伯呵呵笑说:“恨生在信上说了,将西边的房间腾出来,专门给你们母女俩住着。贺大夫和其他人都住在东边吧?”
我走了进去,看见院落前边的残雪已经扫净,地面还是湿漉漉的。
“这里?”我看了看,“真的很清静。”
罗老伯说:“这是你母亲生前住的屋子。”
我仔细反复的环视了周边的环境:“这个屋子,该空了很多年了吧?”
罗老伯震怒:“谁说的?她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贺大夫和我都被吓到了:“罗老伯……你冷静点。”
罗老伯听到夜迦的啼哭声才停下来:“她怎么了?”
贺辛对我说:“先进屋再说。”
他为夜迦诊了诊脉,“夜迦没什么事,可能是被吓到了。”
“这个孩子,叫夜迦?”罗老伯欣喜地看着孩子。
我说:“嗯,夜迦是个女婴,像我。”
“孩子的父亲呢?去哪了?”罗老伯忽然问出来的话,让我顿时不知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