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初衾口中说出来,我还是有些微异,“娘娘,有一事,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见我面色有些凝重,也小心翼翼道:“有什么话姐姐就明说吧。”
我说:“当今朝廷谁最有权势。”
她想也不想变答:“自然是卞家。”
我又说:“如果皇后娘娘现在生下皇子,那么天下是谁的天下?”
“这……”她面色一惊,“姐姐的意思是……”
我一字一句说道:“若皇后娘娘一早生下皇子,那么天下人就会说,天下是卞家的天下。”
她手一松,茶杯险些掉落在地上。侍女连忙上前收拾。
我问她:“娘娘可有伤到哪里?”
她心神未定:“本宫没事。”
“怎么了?”文垣和皇上也来到了水榭,见一阵忙乱,急忙问道。
初衾道:“没事,本宫险些碰翻了茶杯。”
皇上见初衾没事,也放下心来,“文垣,朕和皇后就先行回宫了。明日一早,朕就颁布圣旨命你前往边关。”
我忙问:“决定了?”
文垣笑笑:“嗯。”
皇上对我说:“文王出征,还请文王妃保重身体。”
我有些心神不宁,恍惚起来。
“本王恭送皇上皇后娘娘。”文垣携着我一道送走他们。
待他们走后,我万分失落:“文垣,皇上可有说什么时候动身。”
他沉声:“待母后回来,见过她老人家就该动身走了。”
我咬着唇,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王府,或许真的很难适应。
文垣低头对我说:“初绿,等我走后,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可能,我会尽早赶回来。”
我又悄悄开始绣起那个锦囊。
还是歪歪斜斜的,但是浮儿不敢再取笑了,她说这个锦囊是我的珍爱,生平第一次对男人的珍爱。
“小姐,奴婢刚才看见二小姐……”
我更正:“该称呼皇后娘娘。”
她道:“是。奴婢见到皇后娘娘,怎么越瞧越觉得她跟丞相夫人像了?”
我嗤笑:“一对母女你说像不像。”
“奴婢方才听皇后娘娘随身的侍女说,皇上在宫里最宠幸的不是皇后和两位娘娘反倒是王美人呢。”
我徉愕:“这都被你打听到了?”
她洋洋得意:“奴婢又不笨,这点事随便旁敲侧击就知道了。”
我喝道:“你倒是胆子大!谁让你这么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