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和初衾两人联合起来将父亲置之死地,怪不得父亲一直不敢说出自己病重的原因。
换作是我,如果是夜迦给我喝毒药,我一定会告诉自己不是真的。
可是父亲会给我留下蛛丝马迹,背后的用意又是什么呢?莫非想借我之手处置初衾?
可是初衾现在身为一国之母,而文煜背地里又与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要下手,谈何容易?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去。
又是一年。
我的夜迦,已经两岁了。
她十分可爱,经常欢笑,带给宫里很多人欢声笑语。更值得高兴的是,她已经会喊文煜和我了。
夜迦常常躲在文煜的怀里:“父皇坏坏,经常不陪儿臣玩。”
“父皇有空一定给夜迦堆个雪人好吗?”文煜抱过她,又对我说,“今年的雪怕是要下到大年夜了。”
我看着外面白皑皑的天际:“希望来年瑞雪兆丰年。”
文煜摸着夜迦的下巴:“夜迦说‘瑞雪兆丰年’。”
夜迦有模有样照着学了一遍。
“真是聪明的孩子。”
夜迦咯咯笑道:“谢父皇夸奖。”
她的一言一行,已经跟着皇家礼仪来了。
每当如此,我的内心总会升起一中无可奈何的感觉。如果是在宫外,我想夜迦一定也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淘气天真。
可是在宫里,她已经被文煜宠溺惯了,带着娇气。
“初绿,站在窗口干嘛?怪冷的。”文煜伸手拉我坐下来,“来,烘烘手。”
我们坐着一起吃茶,闲聊说:“今年的年夜,贤妃的身子可以出席宴会吗?”
文煜叹气:“一直病怏着,也苦了她了。”
“是啊,为了生廷远,贤妃吃了不少苦。”我搓搓手,拨了核桃吃。
文煜说:“说起廷远,也有些伤风了。皇后一直心绪不宁,照顾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唉……”
我内心一动,表面不动声色:“皇后娘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