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贺辛,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娘娘。”他居然来拉我的手,见我紧盯着他,他连忙松开,“抱歉。”
“贺辛,曾经的我,也像你这样一厢情愿。”我想起以前我对文垣的第一次感情,“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渴望男人。”
“那个人真是幸福。”
我呵呵笑出声来,竟有眼泪拂落下来:“可是等到失去我,他才会晤过来。可惜已经太迟。贺辛,那是我第一次爱的男人,或许是因为渴望,亦或许是因为嫉妒在他心中的那个女人,总之我很希望他爱我,满满的爱我。后来我才明白,爱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力气和宽容,没有人愿意轻易地开怀自己来接纳别人。”
贺辛说:“我愿意。”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我真诚地说,“你的善良让我不想伤害你。贺辛,我是一个带着皇宫腐朽气息的女人,我的一言一行都带着目的,这样的人和你在一起,你会很辛苦,亦或许你也会变得。”
贺辛痛苦地看着我,像只受伤的鸟儿:“明知道会被你拒绝,我却……”
“还是有些难受是不是?”我尽量笑着,“我明白那种感觉。”
贺辛苦笑,继而仰天:“对我来说,娘娘就像天一样,令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我期望有人来接纳我。那么那个人势必要比我这片天更加宽广。无奈,一直未有这样人。皇上不是那个人。”
贺辛点头:“在下很想问,娘娘是否爱过皇上?民间盛传,娘娘是从文王妃晋升为贵妃的。说书先生说的是引人热泪盈眶。”
我忍不住哂笑:“说书的是假的。可是爱过皇上,却是有过。甚至我以为他爱我,甘愿为他在冷宫待过,那种备受煎熬的日子,渐渐也使我对他失去了心意。贺辛,人心不是一成不变的,变起来真的可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