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的气氛显得紧张绝望。
贺辛亦是汗涔涔：“娘娘，深呼吸，然后用力挤出来。”
我按他说的做了：“不行，我真的没有力气。”
“不行！孩子已经在里面闷了一个时辰了，再不出来会死的！”贺辛大声说道，“快快！”
我痛苦得呻吟着，“不行，我完全没有力气。”
“娘娘，只有这一次机会！只有这一次！”贺辛拍打着我的脸，“你醒一醒，用力！”
我甚至连床单也抓不牢：“我真的很努力了，但是我使不上力。”
小奴跪下来：“娘娘，请撑住啊。”
我哽咽着，泪水自眼眶蓬勃而出。
空气中弥漫着忧伤，贺辛愣愣地看着我，眼中是焦虑和不安。
我合上眼：“夜迦呢？我想知道她怎么样？”
小奴顾不得擦眼泪：“奴婢这就去看公主。”
我轻轻点点头。
“贺大夫，两次难产都麻烦了你。我都没有机会报答你。”对贺辛，我是真的存在感激。
他俯下身：“这一次，我不能帮上你。”眼眶里竟泛着泪水。
我吸吸气：“注定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能平安活下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是你和这个孩子走了，夜迦可怎么办？”
我磅礴着泪水：“我真的尽力了。是我这个做母亲不好，每次都让初生的孩子经受困难……”
“你是伟大的母亲。”贺辛紧握着我的手，“初绿，你一直是坚强的。”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没有了身份没有了规矩。
我撇转过头：“我……”
下面一阵剧痛袭来：“啊……”
“怎么了？”贺辛一看，面露喜色，惊叫起来，“快，孩子的头露出来了！”
我喘着粗气，看着自己臃肿的身子：“他……出来了？”
“对！”贺辛不断点头，“不只你在努力，这个孩子自己也在努力。快，再加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