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蒆，你穿成一身的小家碧玉去哪里？”大哥拦着正要出门的文，佯装黑脸。
我调皮道：“今日是元宵灯会。小妹我去街市寻找如意郎君。”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害臊。”大哥指指我的额头，“亏你还是甄太傅的女儿。”
“女儿怎么了？女儿也是人。我总得嫁人吧。”我撅嘴。
“就你还想嫁人？”大哥指我的头，“现在说话越发调皮了。”
我抓着他的手臂：“不过是在大哥面前才这样。”
他哈哈笑起来：“这么说来，我也该换身衣服。”
“做什么？”我狐疑。
大哥眨眨眼：“我去找如意小妾。”
两人悄悄潜出府邸，乔装成买灯笼的兄妹。
大哥的丹青画得很好，远山青水，一气呵成。
他凑近来看我：“你画得是什么？”
我放下画笔：“不过是只鸟而已。”
“青鸟？”
我但笑不语。
他叹口气：“在街市上找另一只青鸟？未免太可笑了吧？”
我坚持：“只是喜欢画而已。”
“我看不像，你一定是在等什么人？”大哥料事如神。
我低头，心里想起那日看见的文郎。
也是那天，他捡起被风吹落的灯笼，递到我的手中。
一切的相遇是如此的美好。
他的眼中分明带着欣喜与怜爱。
“叶姑娘。”声音让我回过神来，刚刚还带着笑意的嘴角有些失落，“文垣？”
他是那日陪同文郎一起来的。
文垣拣起灯笼，“今日，你还是画青鸟？”
我哂笑：“闲来无事罢了。”
文垣拿起灯笼：“不如就让我来画上另外一只吧。”
我正欲阻止，大哥抬头来看，大惊失色：“文……文王？”
文垣蓦地一怔：“甄时以？”
我看着大哥一脸的惊愕：“大哥，你刚才喊他什么？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