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惶恐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来：“太后请讲。”
“芙蒆，哀家很担心文垣。”太后轻轻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他的人影。”
我突然不明白太后这样说下去的意图了，只好硬着头皮道：“恕臣女愚昧。”
太后温声道：“芙蒆，你知道吗？哀家对文垣是有愧疚的。多年来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他却从来没有喊过我母后，期间滋味可想而知。”
果然！如父亲所言，原来文垣文煜的身份真的是调换过的！
“文煜毕竟做了皇上，哀家也未曾亏待过他，可是文垣……”太后的声音渐低，“哀家始终存有一份愧疚。所以哀家才答应文垣的请求，将你许配给了他。”
“太后。”我跪下来，“臣女……”
“芙蒆，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太后止住我要往下说的话，“嫁给文垣真的会令你感到委屈么？”
我低着头：“回太后，这不是委屈不委屈，而是心意。”
“你的心意钟于文煜？”太后问。
我咬咬唇，沉默了一会，答道：“是的。”
“海棠！”一个人影突然从外边跑了进来，“朕知道，朕知道你一定是这样的。”文煜紧紧拥着，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突然百感交集：“皇上。”贴着他的胸膛落下泪来。
“海棠，朕不会放你走的。”文煜不断轻喃，“朕爱你，真的爱你。”
我阖了阖眼，眼泪决堤。
“母后。”文煜跪下来，“当是儿臣唯一求您的，将甄芙蒆许配给儿臣。”
“文煜，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简单。”太后沉稳道，“江山与美人，自古两难全。”
“朕与芙蒆是两情相悦的。”
“有时候两情相悦不一定是好事。”太后微微叹息，“文垣也爱芙蒆。”
文煜紧抓着我的手，睨着太后：“你就是一心要让芙蒆嫁给文垣？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母后这样做是有苦衷的。”太后驳斥。
“苦衷？”文煜勾起冷笑，“无非是要给自己亲生儿子一个公道罢了。对，朕的确不是你的亲儿，但是也已经唤了您几十年母后，养育之恩真的比不上血凝之情么？”
“文煜，你想错了。”太后解释，“哀家当你如亲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