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拳头，打着牙噤。
文煜还在自顾自说，我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初绿，你在听朕讲吗？”他见我一动不动。
我带着柔和的的笑：“皇上说什么？”
他佯怪我：“朕说话的时候你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我赔笑：“皇上再说一遍，臣妾没听清。”
他摇摇头，道：“真是，明日是长公主一周岁的诞辰，朕问你去不去？”
“哦。”我想了想，文煜自登基以来，后嗣问题一直困扰着所有人，可是年轻时期的文煜把心思全都放在政事上，后位一直虚待着。好不容易宠幸的宫女有了皇家之后，却终究是个公主。
如今除了边关偶尔的战乱，也算天下太平。众人关心的自然又是皇储之事了。
文煜叹息：“这两年，朕倒是希望能有个皇子了，也好过在特殊的日子听到一些催生之事。”他说的语气颇为无奈。
我安慰道：“或许皇上想体验为人父的感觉了呢。”
说到这里，文煜目光抬起，有些呆滞，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索。
我问：“皇上，长公主叫什么名字？”
文煜面露微笑，有些父亲的慈祥：“她叫子初。长得极像朕。”
我呵呵一笑：“皇上的孩子长得自然像皇上了。”
“不不。”文煜道，“朕听母后讲，儿子随母，女儿像父亲。”
他把手放在背后，来回踱步：“朕也好些日子没有见过袁美人了。”
“臣妾今日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遇见了袁美人。”我问，“皇上晚上是不是要去袁美人殿里？臣妾这就去叫一来。”
文煜从身后一把拉住我：“朕又没有说过要去。你忙什么？”
我道：“臣妾听皇上说没见着袁美人，以为皇上想念她了。”
他低头，目光沉沉：“朕听这语气，怎么酸酸的？”
我扭捏：“哪有？”
他的手掌流淌在我的脸上：“朕今晚哪里都不去，留下来好不好。”
我睁着眼睛，毫不考虑：“好。”
慢慢地，我已经练就了一幅不真实的面孔来面对所有的人，包括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