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完毕,皇上问过众家男子的意思,他们都只是浅笑或沉默不言。谁又能傻的接受一枚安排在身边的棋子呢?
皇上的视线一一在他们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东方秋白的身上,似含笑威严张口,“秋白,这么多秀女中可有你中意的?”
在场所有人知道,皇上要给太子逼亲了。
东方秋白白皙的皮肤上透露着沧桑肃寂,沉吟好久,才斟酌出口,“秋白还未发现。”语气之中微微有些冷。
宇文澈面色不变,利芒掠瞳而过,傲睨于他,“那秋白觉得姬家小姐如何?”
甄宓与欣儿互看一眼,顿时明白,宇文澈这是想将姬卉央许给东方秋白。再转头看着姬卉央一脸的期待之色,想起那日遇见太子她的神情。不难想到,她早就心仪太子已久。
东方秋白仍然仰视着宇文澈,抑笑出声,“若是秋白觉得不怎么样呢?”这句话是笑着说出来的,一反他威严的形态,仿佛只是一句戏言。
连甄宓都替他捏了一手冷汗。这个时候与皇上公然反抗,难保皇上不敢动他。
果然宇文澈脸上骤然有些阴沉,语气顷刻冷凝,“你不愿意?”
东方秋白继续轻笑,话中有明显的推辞之意,“不是秋白不愿意,只是秋白还未遇见真正合适太子妃人选,觉得让姬小姐嫁过来当个侧妃有些委屈罢了!”
宇文澈不再言语,深深凝他几眼,仿佛想要把他看穿。最后以不变应万变,朗笑出声,“无碍,那秋白遇见好的正妃人选再去迎娶正妃。央儿我看着甚是喜欢,秋白先娶了,反正以后还会有很多妃子的!”宇文澈要的是他的势力渗进去,是正妃是侧妃与他何关?
这招走得毫无破绽,东方秋白推脱不得,恍神半天只得起身跪拜,“秋白遵旨!”
而姬卉央的脸上此时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笑为如意嫁给心仪之人,乃是不易;哭为身为丞相之女,却为侧妃,说出去都招人笑话。
宇文澈下旨赐婚,到此秀女海选全部结束。剩下未被选上的秀女将送往内务府,编成宫女。她们脸上最后出现不甘,后悔,恼怒。只是甄宓觉得,她们意识得有些晚了。
这日夜晚,甄宓再次失眠。轻手从榻前拿过一件厚些的披肩,就走出门去。自从那夜与宇文若轩闹脾气,他就再未来过。而清平那夜青楼归来,也总是有意无意地避过她。心中忽然又是焦躁不安,不知是为何事。
刚走离听梦轩不远,影度回廊,一阵狂风将衣袂卷起飘扬,一场没有预兆的大雨从天而降,她被困在廊内而回不去。
空阶夜雨频频滴,伫立长廊边缘,伸出双手感受雨露的凉意。直至传达心底才有些释然。不禁感慨道,“廊缘目尽欲夜寂,梧桐叶上萧萧雨。”另一声感慨将她的话接了下去。“万叶千声皆是恨,初换冬衣独慨然。”
将手掌收回,转颊抬眸,一人已站在甄宓身畔,没待甄宓行礼他就扶住欲跪下的她,他问“你的脸好些了么?”
“已经好些了!”甄宓是万万没想到,在这儿能巧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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