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月上中天。窗外夜色幽怆,映入眼帘的湖面平静泛光,湖岸旁野草丛生,密密麻麻更显森然。而方才枫慕叶与君自如后续的对话还在她脑海中不断翻腾,久久挥散不去。
君自如说,“那为何不可能‘具幽’就是‘北皇丽平’,而‘北皇丽平’就是‘具幽’?既然自己的弟弟就是绝世医仙本尊,易容本领又出神入化,他学去一些也是未尝不可啊?”
他说的时候枫慕叶连连随之点头,意为他说的有理,可最后还是坦然相告,“只是我已经派人取得确切消息,话说京中三皇子宇文若轩大病,已经很多时日未去早朝,而在背后帮他处理政务之人便是北皇丽平!所以就算他插上翅膀频频飞于俩地之间,恐怕也是来不及!”
君自如微微颔首,陷入深思,“原来竟是这样,那就是说明‘具幽’不是‘北皇丽平’了。但是也不能就此排除他跟北皇丽平本就有些牵连,否则又怎么会重现当年红楼场景呢?这人必是知道当时内幕!”
枫慕叶颇为赞同,“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
再接下来的话,甄宓听得已是不太真切。她的全部思维只凝聚于“三皇子宇文若轩大病”这几个字上面。宇文若轩竟病了么?自己离开时,京中不还在盛传他与西风花瑾伉俪情深么?怎么一时就病了呢,病得严重不严重,又有没有生命之忧?
可过了片刻她又笑着摇了摇头,直笑自己傻。他武功高强成那个样子,怎么能轻易说病就病?说不定这又是什么计谋,苦肉一计不是他最擅长的么,索性见怪不怪了!
刚放下心来,准备上床休憩,顺手将窗棂关住,却在一瞬间看见水无痕的屋檐之上多出一抹黑色身影。那身影矫健如飞,在屋檐上快速疾走,下一刻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这又会是谁呢?甄宓眼珠一转,心想反正无聊,不如索性跟去。
她轻手打开门朝西北角的屋子走了过去,离屋一丈开外,却又停步。四下观望见左右无人,便纵身跃起,如只飞翼般轻滑过去,脚尖一勾,攀住檐头,整个人倒挂着朝窗缝隙里张望。她的轻功确实不错,算是中等水准,只是武功却差劲到极点,还无半分内力。
屋中寂寂,穿一身黑纱的水无痕背对她坐在桌边,手中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东西。而那方才闯进的黑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具幽!他坐于一张小椅上,静静看着水无痕起笔,一张面孔明显有些漫不经心。
东风凝露,轻寒晓雾。不知过了多久,晚露都将甄宓的衣襟打湿,而水无痕依旧涂涂改改撕掉再写,仿佛内心经过千百万次激烈地挣扎。 等得甄宓都没有什么耐心之时,她终于搁下笔站了起来。她一站起,具幽也跟着一同站起。
“这封信……”她说了三个字,欲言又止。那么冷傲的一个人,脸上露出疑虑之色时,便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古怪。
具幽瞧了一眼信笺上的字,扬起唇角淡淡一笑:“你这是叫我去送绝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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