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绣帘卷,夜来花娇媚,风拂柳絮,翩舞洒香径,天外笼纱飘零归。甄宓眸光一丝不离案上的烛火,心中疑虑重重。
又是七日而过,皇上依然病重,几时清醒几时迷糊;东方秋白每日只是规矩的帮宇文澈处理政务,并无大的举动;宇文若雅将要大宴,暗中肆意拉拢部分若轩的门客和官员,只是他与前线之事真无一丝瓜葛。到底是谁?为何宛京现在还得不到若轩的一点消息,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这时窗外一阵清风划过,火苗一偏。
甄宓忽而想到什么,忙命令窗外阴影中的镜雷道,“去请庞先生。”
阴影中镜雷犹豫半响,“回王妃,这么晚吗?”
甄宓手指拂过蜡上烛光,微微一笑,“没错,就是这时,宫中的守卫勉强才松懈些,若是到了明日,恐怕混进来都难。”
镜雷随之抱拳,瞬时消失在原地。
看着窗外幽深之景,难免埋怨起自己来,怎么能忘了呢,若轩走时提醒过,若是有什么不懂尽管去问庞先生。
未用一炷香时间,镜雷已随庞先生进内殿。庞先生看见甄宓从容一笑,率先说道,“王妃叫老夫来,可是想打探王爷的消息是被谁扣住了?”
甄宓只觉得气闷,为何眼前之人总是能看出她在想些什么,让人想问却又问不出口了。只有呆坐少许。
庞先生察觉气氛有些尴尬再次道,“老夫鲁莽,话说的有些直了,王妃勿怪!”
甄宓赶紧挥挥手,反而问了无关痛痒的其他事情,“先生跟了王爷有多长时日了?算一算也是应该好久了吧!”
庞先生眼中精光一闪,捋着胡子不怒反笑,“是有不少年了,对老夫来说,王爷是君,是主,也是老夫的恩人。
甄宓惊讶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幽幽泛着光:“王妃不用奇怪,老夫是王爷从囚场上救下来的人。”
“所以王妃不用怀疑老夫,老夫时时事事都在为王爷打算,早将自己置之度外,您也该放心老夫。”
甄宓听此歉意一笑,忙为方才的猜忌而面红。
不过后来还是稳了稳情绪,直接道,“那以先生的意思,事情该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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