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手闻声飞速而入,来不及顾任何礼仪,直接摸向甄宓的脉搏,沉思半响面露喜色道,“回圣上,皇后娘娘热烧已退,经脉流通,身体已无大碍,只是……”随后面上闪过少许为难之色。
宇文若轩瞬间脸色一沉,神色有些冰冷,手依然拉着甄宓,但双目将他紧锁,“只是什么?”
张妙手吓得连忙拜跪,声音已有些颤抖,“只是……娘娘本就有孕在身,当时见了血受了惊,又连续昏迷了三日,身子有些虚,而且胎象十分不稳,若是不好好调养补救的话,腹中胎儿恐怕会……恐怕会有些危险!”
若轩身子一晃,两眼盯著太医,半天没有说话,脸色十分难看。匀了半天气,才慢慢地问:“那么,如今可还能补救?”
“微臣尽力。”
“好,你去拟方吧。”
张妙手叩首退在一旁,不大一会把药方拟好,双手捧著递给若轩,“先服成药,可保半个时辰。再服臣开的煎药,一个时辰之内若没有变故,那就算安然过去了。”
若轩接在手里,看了一眼,就叫过小路子,交待给他。又吩咐旁的内侍:“陪太医到昭凤后殿歇息。”一面对张妙手说道,“你先留一留,等皇后没有事了,你再退下。”
太医唯唯答应著,随内侍去了昭凤后殿.。
再不一会,待小鹅与若兮分别喂了甄宓成药与煎药,又纷纷关切地望了她一眼,便又再度退出屏障之外。
案几上的蜡烛发出滋滋的燃烧声在这宽大而静谧的寝殿显得异常突兀,沉默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对上若轩无比吝惜的目光,甄宓只是愣愣地望着他,也不知道先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来,“我哥他……怎么样了,应该还好吧?”
若轩略一点头,沉吟片刻道,“流了点血,伤到了骨头,甄宇是习武之人,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他让我代话叫你放心。”
甄宓唇边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想起当日小哥哥白袍一半是血的样子,哪是几句轻描淡写的没事就可以来骗过她的。只是知道他们有意不叫她担心,便不再继续追问。问了若轩也不会多说。
于是再次转了话题,“那日来刺杀我的人应该就是……雅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