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雅致,不想让他担心,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即使他杀了骆万言,骆万言一样不会把解药给他,那还不如等着把人押回来再去光明正大的要,毕竟夜说过,腐心丸的解药必须按照一定的程序服用。
“燕儿,去问问小王爷,看人到了哪儿了。”我招过燕儿,吩咐道。
“是。”燕儿领命出去,不一会儿,雅致走进来,看见我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连忙跑过来,“君儿,你没事吧,怎么最近脸色那么差?”
我笑笑,其实我服用了夜留给我的“紫丹续命丸”,但是我总觉得毒性还是一天比一天强,虽然起到了一定的压制。“雅致,人到哪了?”
“离京城还有五十里,我已经让他们快马加鞭的赶去了。”雅致走到我身边,轻轻抱起我,让我靠在他胸前,双手环着我,下巴靠在我的头顶。
“那好,现在你带着青龙去接应,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那边该发现了,也差不多是时候来灭口了。”算算,是差不多的时候,只有雅致去才能怔住他们,否则,谁去都不管用。“我等你回来,记住,如果有一个蒙面人冲出来带走那个人,你就不要去追了,只要留下那些来救人的活口就行,因为皇上的目的就会达到,自然不会管那所谓的证人。”说完,又觉得好累,看来,我还能撑五天,五天一过,恐怕就很难了。
“君儿,你是不是……”雅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力扯开我的衣服,我的胸一下就露出来,我连忙遮住那一团黑色,雅致掰开我的手,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君儿,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雅致冲我吼了一声。
“雅致,告诉你又能怎么样?没有解药,我迟早是要死的,只有拿到解药,才是硬道理吧!”
“可是……可是你……”雅致挫败的一掌拍在床边的柜子上,柜子应声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我抓住雅致的手,安抚着他。
“行了,你去吧!只要把人带回来,就可以拿到解药了,你相信我。”我笑着说,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笑的很勉强。
雅致前脚刚走,我就招过燕儿递给燕儿一张小纸条,“燕儿,放到老地方去,我这次能不能躲得过这一劫,就要看这张纸条能不能发挥效用了。”
燕儿恭敬的接过纸条,在我的指点下,溜出去。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小姐,小姐,小姐……”谁在叫我啊,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但是这个声音好熟悉,我好像时常听到,是谁啊!
“君儿,你给我起来,你不是说你不会轻易放弃的么?你不是说你最喜欢的就是钱么?只要你醒来,我马上拿一万两黄金给你,听到没有!快点起来!”这个声音也好熟悉,到底是谁啊!我是很喜欢钱啊,他怎么知道的,呵呵,不过我也喜欢帅哥!
我捏紧拳头,用指甲狠狠掐自己的手心,终于,我疼得睁开眼睛,咦,怎么大家都在啊!雅致、冰诺、燕儿,我笑笑:“你们都来我这干嘛?我不是还没死么?放心啦!”每个人脸上都显得那么沉重,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是不是我的计划有误?”我小心翼翼的问,难道真是天要绝我?
“不是,计划很成功,只是,骆万言失踪了。”雅致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将我最后一点希望都彻底毁灭,骆万言居然失踪了,那我必死无疑吧!我整个身子都垮了下来,呵呵,呵呵,骆万言居然失踪,该死的,为什么就差这一步,为什么?我咬着嘴唇,恐怕真是天要亡我吧,这本就不该是我命,是我贪图了……
“君儿,我……”雅致在一旁手足无措,我笑笑,“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一群人依依不舍的离开房间,雅致的眼睛里溢满了担心,表情完全的忧心忡忡。
我躺在床上,突然很想去拜一拜我的冒牌爹爹,毕竟我也装他的女儿这么久,去祭拜一下是应该的啊,我悄悄地起身,换了身丫鬟的衣服,避过所有人,朝后门走去。
商家几十人的墓就在原来的丞相府,因为当时商丞相是朝廷重臣,而且又是一夜之间全家被灭,当时的皇上特许,这一块安葬了商家的人,据说原本这里还是热闹非凡,自从那一夜之后,这里几乎没有人来了。
我坐在那坟堆前的草地上,摸着上面鲜红的字,“商丞相,你的冒牌女儿来看你了,虽然你死得很冤枉,但是,我还是帮你找出了凶手,也算不枉当了你数日之久的女儿,恐怕我也命不久矣,先来跟你这个爹爹告别一下,恐怕骆万言已经后悔当初这么做了吧,想必您老人家也已经原谅了他,毕竟任何人碰到这种事情都不可能能够冷静的下来,再说,当时只有您老的嫌疑最大,只是累了你一家老小,虽然我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我也给你和你们全家的大大小小磕个头,说不定咱们黄泉之下还能再见面呢!今天也是匆忙跑出来,没有给你带点吃的,如果我下次还能来看你的话,那我一定给您多带点好吃的来。或许当初让我活下来,就是为了你的冤屈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好了,挂名老爹,你的冒牌女儿要回去了,呵呵,希望我还有机会给你送好吃的好喝的过来。”拍拍臀部站起来,傍晚的风微微的吹着,我居然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地方阴森,估计我也快到阴森的地方去了,所以不觉得害怕吧!
“你就是商羽君?”我正低着头走路,三个男人占到了我的面前,我抬头一看,点点头,无辜地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路人甲乙丙。
“哟,长的倒是挺不错的,只可惜,有人要取你的命,可惜了一个小美人啊!”中间那个路人乙油腔滑调的说。
讽刺的朝这三个男人笑笑,“就凭你们,既然有人要你来杀我,有没有人告诉你我是谁?”双手抱胸站在那,任由风肆虐的吹着,头又开始晕晕的了。
“哦,我们兄弟只接案子,从来不过问要杀的是谁。那你说说看,你是谁?”路人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