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学习医术真的可以让人的胆子变大,雅致一直用魔鬼式的训练方式在训练我,半个月下来,我不仅下手扎针,还要去帮一些患者换药敷药,帮一些血肉模糊的伤患清理伤口,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变得如此强悍。
“君儿,从明天开始我会把所有的解毒方法教给你,但是你要知道,只有有人制造出不同的毒药,你就要找到不同的解药。”夜在我上马车的时候在我耳边说:“好好休息,你最近身体很疲倦。”
“恩。”我笑着点点头,这一半个月我除了每天没有和夜在一块睡觉,其他几乎时时刻刻是在一起的,有时候为了背下和记熟当天的东西,我几乎一天只睡了四五个小时,每天吃饭把碗一丢又马上去做功课,连我自己都能看见日渐浓厚的黑眼圈了。我朝夜摆摆手,“夜,很晚了,回去吧!再见!”马车一路朝王府奔去。
真的不想回到王府,这已经是我连续三天的半夜回到王府了,因为一回到王府我就想着数日不见了的雅致,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我也没敢问,不想人家说自己的老公找不着还要来问别人,觉得这是一件挺丢脸的事,虽然我和雅致并没有什么,因为我们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层界限。
“君儿,你可回来了,这下可麻烦大了。”刚踏下马车,冰诺风风火火的跑到我身边,说:“雅致受伤了,承历派人去请你师傅,谁知道他硬是不准,还说等你回来就没事了。”
我一听雅致受伤,整个人愣了一下,马上说:“在哪?带我去。”不能慌,不能慌,雅致一定会没事的。
“在‘雅居’。”是呀,我怎么那么笨,一路飞奔到“雅居”我无比之庆幸,古代没有高跟鞋。
“雅致,你没事吧!”把门“嘭”猛地推开,绕过屏风,看见绿儿正用毛巾擦拭着雅致的脸,旁边的盆里一盆血水,该死的男人,怎么那么固执?我走到床边,绿儿见我来了,忙站起来,“小王妃,您回来了,王爷的伤……”
我看见雅致的右手手臂上有一道五厘米长的伤口,是被利器所伤?难道雅致碰到什么事情了?那为什么不让夜来呢?一大堆的问好从我的脑海里冒出来,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马上处理伤口。
“绿儿,你去倒一盆温水来,燕儿,你去柜子里拿金疮药和绷带来。”绿儿端着盆走出去,冰诺在一旁看着我,正巧这时承历也走了进来。
我拿起剪刀剪开雅致的衣服,扒掉他上半身的衣服,原本是古铜色的上身现在凌乱的布满了被利器所伤的伤口,最严重的就是右手手臂上的那一刀,估计切了一厘米深,现在没有流血应该是雅致点穴了吧!
“小王妃,水倒来了。”绿儿端着水站到我的身边,盆里是一条崭新的毛巾,燕儿早就把金疮药和绷带放到了我身边的床上。
我拧干毛巾,轻轻擦拭着雅致的伤口和全身,雅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擦到他手臂的伤口时,我一边擦一边呼气,我怕会弄疼他。清理干净伤口,我把金疮药细心的倒在每一个伤口上,胸前的伤都不重,只是小小的割到,当我把药倒在他右手的手臂上时,雅致“嘶”地吸了口气,眉头皱了皱,还是不说话。拿起放在床上的纱布和绷带绑好伤口,在手臂上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终于把所有的伤口处理好,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累啊!
这时候,绿儿已经端来了一盆干净的水,我把手洗干净,对身后的大哥大嫂说:“放心,小伤,没事的。哥哥、嫂嫂你们先去吃饭吧,待会让燕儿去帮我们把饭端过来,雅致吃的菜我让燕儿去做。”
燕儿走到我身边,“小姐,要做什么菜?”
“做点清淡的,弄个排骨汤、清炒豆角、清炒胡萝卜,嗯,再去炖点小米粥来。”我想了想,在脑子里把能吃的和不能吃的全部都过了一遍。
“是,燕儿这就去。”
门轻轻的被关上,整个房间就剩下我还有躺在床上一直不吭声的雅致。看着他皱着的眉头,我伸手想去去抚开那些褶皱,却被他用力握住,居然是用右手,“你疯了,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么?”我吼道。
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甩我,左手把我往怀里一拉,让我的头贴在他的胸口上,我真怕压到这只猪的伤口,于是只能一动不动。“君儿,君儿,君儿。”雅致呢喃着我的名字,下巴蹭着我的头发。
“你小心伤口啦!真是的,干嘛不让夜来帮你包扎?你就不怕你失血过多身亡?”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怎么半天身下的人都没反应,我抬起头来,雅致正在看着我,一双眼眸中却透露着许多的含义,让我看不懂。我起身到外间去倒了一杯水,端到床边,问躺在床上的大爷:“渴了没?喝点水吧,失血过多的人就应该乖乖的,不要说话,好好养伤。”雅致撑起身子,我把水杯端到他的唇边,雅致虽然在喝着水,可是我从他飘落的刘海间看到了他注视着我的双眼。
一杯茶喝完,我问:“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失踪这么久?你不知道我也会担心的么?”一连串的问题噼里啪啦的就脱口而出,冰诺告诉我他受伤那会,我的心都是凉凉的,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喜欢上他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雅致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感觉有什么话想要说却又没说出来。我摇摇头,看着他,期待着他的下文。
“君儿,你……”雅致还是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我很好,不好的是你,而且你现在的样子非常不好。”我坐在床边,用手戳了戳他受伤的地方,“这里会留下一个伤疤,会很不好看。”
雅致抓住我乱戳的手,说:“君儿,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我歪着头看着他,“伤害?什么伤害?我不明白,我觉得我没有机会受到伤害啊!”轻轻皱了皱眉头,难道是那件事开始了?“是不是你们已经开始了。”我问。